那些过去了的,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没有人还会在意,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
她低了低头,识相地没有靠近那扇门,转身离开,下楼的时候感觉小腿有些发抖,就扶着栏杆歇了一会儿,脸上的汗渍在眼睛里淹得生疼。
但她没容许自己有缓解疼痛的机会,眯着眼睛继续往下走,和急着上楼送参汤的店小二撞了满怀,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登时情绪崩溃,泪流满面。
店掌柜和店小二被她给吓着了,“大人,您是不是烫着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
在这龙门县城,她是最不能得罪的人物,合该当个佛爷给供起来。
但她一连两天坐在楼梯口,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虽说,小店已经被楼上那位大主雇给包场了,不耽误他做生意。
但若县太爷在他店里出了事儿,龙门县的子?民不得?群情激昂地去刨他家祖坟。
这日,李靖梣醒来,喝了一碗小米粥,有了一点力气,忽然问云栽:“这是第几天了?”
云栽知道她是问来龙门的日子,回复道:“第五天了。”
“你去通知云种?,收拾一下,明早便启程。”
云栽知道她是准备离开了,找到了人,也死了心。
但人终究要往前走,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
多留无益。
看着她进完了药,又转身疲倦地躺进了被筒中。
她想说什么,终于没说。
这几日,岑杙每天都会来送药。
即便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也是日日来送,似乎跟他们杠上了似的。
这日,云栽终于按捺不住,把她叫进了房间,坐下来打算跟她好好“叙叙旧”
,“你现在开心了,得?意了,搂着自己的如?花美眷,一步步高升。
明天殿下就要走了,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清楚的。”
岑杙听到李靖梣要走,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云栽冷笑了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其实,你走之后,殿下每年还是会去桃花庄,在那片灰烬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和云种?每次都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误以为你回来了,然后经历希望落空又失望的循环。”
岑杙像被劈面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震得?耳蜗嗡嗡作响,手足无措地抠着腿上的肉,抓紧又松开。
干涩的枯眼中再次涌出惨痛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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