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炎风在那全然陌生的小村庄里,好似一片在狂风骤雨中漂泊许久、精疲力竭的落叶,终于寻得了片刻难能可贵的安宁。
那位心地纯善、目光中饱含着慈悲的老者,迈着那略显蹒跚且沉重的步伐,满怀着关切与怜悯,将他小心翼翼地带入了一间虽显得极为简陋但却被收拾得整洁无比的小屋。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干草香气,混合着从窗缝中溜进来的泥土与野花的清新味道,让墨炎风那一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瞬间得到了一丝难能可贵的舒缓。
墨炎风拖着那具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疲惫到无以复加的身躯,如一滩毫无生气的烂泥般,毫无保留地瘫倒在那张硬板床上。
身心所遭受的重创,犹如一道道沉重且无形的枷锁,死死地束缚着他,让他几乎在刚刚躺下的瞬间,便如坠无尽的黑暗,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他身上的伤口,由于长时间未能得到哪怕一丝一毫妥善且有效的处理,已经发炎化脓,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那伤口周围的皮肉红肿得不成样子,仿佛在无声且凄厉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那些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与折磨。
他的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极度的劳累,变得虚弱到了令人心惊的程度,仿佛只是一阵轻柔的微风,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吹倒,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村庄里的人们,宛如一个无比团结且充满温暖的大家庭,在得知墨炎风的遭遇后,迅速而有序地围聚在一起。
他们低声而热烈地讨论着如何帮助这位仿佛从天而降、伤痕累累的陌生伤者。
一位面容憨厚、平日里以农耕为生但略通些许医术的中年男子,在众人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
他那坚定且无畏的眼神,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定会倾尽全力拯救这个已然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可怜之人。
“大家先准备些滚烫的热水和干净柔软的布条,动作要迅速,不得有半分拖延。”
中年男子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声音中充满了令人心安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自信。
村民们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如同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士兵,迅速且高效地行动起来。
有的人火急火燎地跑向厨房,匆忙生火烧水;有的人则心急如焚地翻箱倒柜,不遗余力地找出家中最为干净、柔软的布条。
不一会儿的功夫,中年男子所要求的一应物品就被整整齐齐、丝毫不乱地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中年男子轻轻地、极为小心地解开墨炎风身上那早已沾满血迹和污垢、几乎与身体粘连在一起、难以分离的衣物。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那般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所触碰的不是衣物,而是世间最为珍贵易碎的珍宝,生怕给本就痛苦不堪的伤者带来哪怕一丝一毫额外的痛苦。
当那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伤口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中年男子眉头紧皱,那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仿佛永远也无法抚平的“川”
字。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注入无尽的勇气和力量,然后才开始极为仔细且专注地清洗伤口。
每一次哪怕最为轻柔的触碰,都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在墨炎风那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经上无情地划过,让本就深陷昏迷之中的他不由自主地发出痛苦至极的低沉呻吟。
那声音沙哑而凄惨,仿佛是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呼喊,让闻者无不心生怜悯。
但中年男子心里清楚地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心软和犹豫。
他咬紧牙关,用一把经过仔细消毒、锋利异常的小刀,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剔除伤口处那些已经腐烂发黑、散发着恶臭的血肉,每一刀都精准无误且果断决绝。
然后,他将自己精心调制、饱含着无数心血的自制草药,均匀且轻柔地敷在那刚刚清理干净、依旧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世间独一无二、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这孩子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能不能挺过这一劫,从鬼门关前走回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和上天的怜悯了。”
中年男子一边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深深的担忧,仿佛此刻正在进行的,不是一场普通的伤口处理,而是一场与那无情的死神进行的殊死较量,而结果却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