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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这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时候吗?
他转过身,猎犬一般的鼻子嗅了嗅,往臭气的来处走去。
浓密的蕨类植物中,半截高度腐败的尸体仰躺着,雨水浇灌在她身上,仿佛将她笼罩在一团圣洁的白光中。
在离这半截尸体不远处,还散落着腿和其他人体组织。
凌猎在她身边蹲下,注视良久,直到上方传来梁问弦的喊声。
他打开联络器,说:“找到了。”
悬吊一个活人下去容易,悬吊一个死人上去却很困难,搬运的过程中必然破坏尸体上的线索,而谷底的客观条件又不允许平地搬运。
凌猎拿出手机给尸体拍照。
高坠的死者死亡原因无法轻易判断,他又走到远处,拍下肢体的散落位置。
这时,席晚和安巡也下来了。
安巡立即朝尸体奔去,详细查看后摇摇头,“严重腐烂加上高坠,死因要带回去解剖才能确定。”
席晚拿出裹尸袋,三人合力将上半截尸体装进去,安巡满脑子都是尸体,席晚却分心观察了一会儿凌猎。
这具尸体堪称恐怖,也就她和安巡这种“老资格”
能面不改色地拿起,新来的队员哪个不吓得面白如纸。
但凌猎却很从容,举止也没有差错。
她想起前阵子听见的一个说法——凌猎不是犯罪分子就是上头的人。
当时她还觉得这是句玩笑,现在看来,确实有几分依据。
装完最后一截小腿,凌猎向西边走去,像是仍在寻找什么。
安巡喊:“小凌哥!”
凌猎回头,“你们先上去,我再看看有没什么遗落。”
在场有一个法医一个痕检师,遗落肯定是不可能。
席晚不禁想,他到底在找什么?但席晚没问,“那你注意安全,早点上来。”
凌猎笑道:“好。”
安巡一上去,立即带着尸体回重案队解剖,席晚则在悬崖上继续勘查。
附近有一些杂乱的、不完整的足迹,其中一组依稀能够与悬崖下掉落的板鞋对应。
而另一组足迹被破坏得太严重,难以提供有用的线索。
梁问弦问:“找不找得到打斗痕迹?”
席晚蹲着,“基本没有,凶手应该是突然袭击,制服了死者。
梁哥,你看,这里有拖拽痕迹,还有少量血迹。”
梁问弦想了想:“也就是说,凶手和死者因为某个原因来到这里,凶手击晕死者,死者倒地,当时不一定死亡。
凶手将死者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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