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澈已对叶煦道:“叶公子,刚刚你也都听到了。
既然此事与我侯府无关,侯府的清名,本侯断不会任人污蔑。”
叶煦一哂,冷然道:“不必急,自然有证据。”
他行至那跪伏在地的凌府侍女跟前,忽然,冷声对她道:“冰佩琴弦之上的划痕,是被人用利器所为。
今日,正逢宫宴,所有进宫之人的身上,都绝不可能藏有利器。
那么,用来损毁冰佩的,又会是何物?”
伏在地上的侍女浑身一颤。
叶煦淡淡一瞥,又同她道:“我瞧凌府其他侍女的穿戴,都差着不多,唯独你,发间戴着的这支金簪,与众不同。”
他一顿,道:“这支金簪,究竟是本为你所有,还是,旁人给你的?”
凌解语面色一僵,陡然屏住了呼吸。
只听那侯府的侍女抖抖索索地道:“这支金簪,是……是婢子的……”
凌解语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煦早就料到这婢子会作何回答,现下听了,倒是丝毫不觉意外。
他之所以还能按捺住脾气,与这些人在此地周旋上这么半日,无非是为了替云嫤出气。
否则,这等阴诡的小把戏,若放在往常,他早便直接揭穿了,又哪里会费这许多周折。
他倏而开口,扬声唤了一声:“寒舟。”
“是,公子!”
寒舟领命上前。
寒舟追随叶煦多年,自是不会不清楚他家公子此时的意思。
他也不必同那侍女说什么,只在那侍女发髻上一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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