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野将她抱入另一辆车,几位保镖为她检查伤势,替她进行简单的包扎。
每被牵动一处,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引得她一口口凉气吸得更加厉害。
宋靳野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暗淡无光。
整个人了无情绪,又似乎很疲惫。
他就是这样双唇紧抿,始终没有再开口,一丁点安慰的话都不说。
冰凉的手握着她手指,却没有使出太大力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手给收回去。
姜晚栀忍受着阵阵的疼痛,轻轻地战栗,也能感受到自己浑身的黏腻,以及那刺鼻的味道。
是她的血,很多很多的血。
她忽然又很绝望,不再那么抵触宋靳野了,因为心里被一股更大的恐惧所侵占。
待那些保镖包扎完毕,她费尽力气反摸着宋靳野手指,委屈巴巴地问他:“我是不是要玩完了?”
他摇了摇头:“别瞎说。”
随后转向车窗,不再看她。
“……”
看他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盯着他露出的一段下颌线,姜晚栀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做声了,闭目休息。
其实越这样害怕,她越希望宋靳野能够和自己多说些话,说什么都无所谓。
因为那样就可以减弱她现在的所有负面感受:虚弱、疼痛、恐惧……偏偏他这么沉默。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她晕了过去,很久之后才转醒。
醒来的时候,环境已经不再那么令她难受了。
是洁白的颜色,干净的病房,但她竟然被扣上了氧气面罩。
她演过不少剧,也看过不少。
所以在她的固有印象里,病人只有垂危时才会使用到这东西。
她有点难过,也不想说话,慢慢地垂下眼。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也空空荡荡,除了各种医疗仪器运转所发出的声音。
没过多久,隔着厚重的墙壁与玻璃,她听见外面有医生在说话,传进来之后的声音闷闷的:“病人醒了,但不要一次性进去这么多人。
病人刚做完手术,现在的状态还很虚弱,很不稳定……总之谢谢理解,大家商量一下,分几批进去比较好。”
姜晚栀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她被做了手术?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浑身仍旧虚弱且疼痛着,与先前没太大区别,只是被减轻了痛苦的程度而已。
不出一分钟,病房门被推开,大概是外面的人商量好了,最先进来探望她的人是妈妈和弟弟。
她弟弟有个被赋予重望的名字,叫“姜承梁”
,小名是“承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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