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事说毕,便都不再拖延,傅明先走,几盏茶的功夫后,燕乐才从另一道门出去了。
傅明将燕乐身份隐去,将要事告诉靳以时,靳以道:“我心中有数了,会和三皇子商议的,也会多加注意。
你且放心。”
虽靳以如此说,傅明究竟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加之南方尚未回信,双重担忧压在心头,常令他夜难成寐。
二十余日后,他终于收到了来自江南的信,方叔已抵达,为乳母问诊调整药方,病况已有所好转。
又过了半月,傅明再收到信时,说几近痊愈。
而朝廷始终没有大的动静,傅明虽未完全安心,倒也渐渐地宽了心,终于不再辗转反侧,也恢复了胃口。
靳以趁机让厨娘日日变着花样烹饪膳食,又多添滋补食材,让傅明将这数十日里清减掉的又渐渐补了回来。
夏深了。
天气炎热时,人便懒怠活动,鱼儿躲在荷叶下,佁然不动;鸟儿藏在树荫里,敛翅阖目。
傅明在池子边柳树下读书,待日头偏西时,阳光斜照,连浓密的柳枝也遮不住阴了,他便回了房,让芄兰研磨,在纸上随意写了几句:
暑气蒸腾久不辞,茶烟难凉入口迟。
长夏消得凭何事?摩诘诗,东坡词。
眼倦抛书观清池,茫然忘了子非鱼。
忽忽浮云散成缕。
堂前燕,旧相识。
次日,纫兰前来芳满庭,在书案上见了这首不如何讲究格律的新词,笑道:“明哥好久没有这样闲情了。”
傅明浅笑以回:“前阵子的确太劳心了,昨日里便什么都不做,享受了一日。
纫兰妹妹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的确有些事,是我在看书时遇上的,有些不懂,想跟明哥请教请教。”
“妹妹近来看的何书?有何问题?”
纫兰微赧道:“也没有正经地看什么书,只是想来——他家是商贾之家,我不是生在那样的家庭,实在是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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