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齐了……”
他郑而重之地找出一个匣子装了。
旋即扯开喉咙大叫了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亲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躬身等待吩咐。
荣庆把好几样盒子一一指给他看了,又将早就写好的帖子交给了他,口中却仍旧不忘嘱咐:“见了劳大人,别忘了问候一声,就说军中地兄弟都等着他。
哪天有空一起来喝酒!”
那亲兵自然明白此中关节,一一答应之后便拿起那几个盒子往外走,少不得再叫上四个伴当。
这老上司当了兵部侍郎,南大营上下不说有光彩,今后升迁或是其他都能落下不少好处,可谓是人人得脸。
这边人走了,荣庆便长长嘘了一口气,冷不丁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初如果劳明诺在南大营中,楚王李明泽和那一位的事情是不是会有另一个结果。
或者根本不会发生?“劳头儿不在,似乎这事情也愈发多了。”
他刚刚嘟囔完这一句,外头就传来了一个笑声:“荣大人如今当了这么大地官。
还怕事情多?要说有些人愁没事,有些人愁事多。
还真的是众口难调。”
话音刚落。
门帘便被人挑开,紧接着便走进来好些人。
荣庆之节好言相劝慈寿宫。
普通太监和宫女自然不知道里头的暖阁换了个主人,一日三餐照旧送到门口,该批复的奏折等照旧会每天早晨送出来,仿佛里头仍然是原先那幅模样。
暖阁里面依旧燃烧着蜜烛,灯火煌煌之下,徐莹正坐在案桌前奋笔疾书,至于陈非惊则依旧戴着银假面,仿佛睡着了一般坐在椅子上,那两个和他形影不离的义弟则是不见了踪影。
在确认太皇太后确实已经死了之后,他便立刻把两人遣去五内所布置,而自己则是只身呆在了这慈寿宫——不是因为艺高人胆大,而是他隐约觉得,倘若一个人留在这里,徐莹会有别的话对他说。
打量着那个永远冷漠如冰的女人,他不禁想起了当初琬儿的嘟囔,仿佛是说徐莹就是一个大冰块,永生永世也不会融化,而据他后来好奇之中向周围人打听的结果来看,仿佛徐莹从始至终就是这样一幅模样。
算起年龄来,这个女人甚至比他更年长几岁,可是,他如今早已经两鬓霜白,她却依旧一如当年。
要说劳心劳力,她跟在太皇太后身边那么多年,也不知设计了多少人,也不知谋划了多少事,心力用去无数,怎么就会不先劳?望着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他竟是没来由生出了一股厌恶,终于再也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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