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一时间,程家也崩溃了,因为青儿跟老太君报告,二爷发烧了。
程平在屋顶上睡着了,而程安一直坐在边上。
程平是健康的都觉得鼻塞了,更何况程安刚刚从病中清醒,他身体并没有恢复,加之这一段的情伤,一下子整个人都垮了。
在绮罗拜堂时,程家忙着请大夫;绮罗坐着等新郎时,程安已经昏迷了;绮罗安静的吃着面条时,程家已经没法,派人出来去请段鼎了。
原本,他们都不打算再找段家了,但是病势汹涌,之前一直是段大夫给治的,此时段大夫才最有资格,看他如何了。
段大夫家也正在大宴宾客中,不过段大夫是真正的医者,忙让人拿了他的医箱,跟着程家的车走了,街坊们也习惯了,大家都开心的真心的祝福着绮罗,顺便说,难怪绮娘能嫁得这么好,都是段大夫积得福。
当然了,他们不知道的,上一世,他们也这么说,上一世,对他们来说,他们的绮娘嫁得更好。
不过呢,上一世他们说完了,段大夫夫妇只是干笑了一下,而此时,虽然只有段大娘,却也笑得跟花一样。
所以嫁得好或者不好,真的还不好说了,对父母来说,门当户对,一个没有压力的家庭,对她们来说,才是真的好。
新婚之夜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个很奇妙的体验,有人说过,这一夜,不管对是不是初相见的两人来说,因为有吉服,因为有红烛,因为在那种暧昧的氛围之下,都会生出几许柔情来。
对绮罗来说,这个新婚之夜也是特别的。
她现在还能清晰的记起与程安的初夜,主要是他们之间的时间太少了,所以他们的每一刻,她都舍不得忘记。
那他们的新婚之夜,也就更不可能忘记了。
所以想想看,她是从心态上都很难带入了,她真的觉得自己老到不会羞涩了,真的等顾仁再进来,夜幕低沉,大家似乎都在期待着,其实这又与旁人有什么关系?这会绮罗面前的小几上,喜娘摆上了酒菜,当然这会不能吃太饱。
当然,这会念着吃的,也不太多。
摆菜其实也是有实际的意思的,真不是为了好看。
因为成亲不是过了大礼,不是行了礼,就算是真的礼成了。
而是还有交杯酒,喜帕上的落红一同作见证,才算真的礼成。
在古代有个真实的案例,说的是,新人行了礼,一个宾客偷进了新房,与新娘子洞了房。
于是夫家不干了,打官司到县衙,他们申请的是,这个婚姻作废。
而新娘子也很委曲,因为她也没见过新郎,于是有人进新房,她能怎么样?县官其实人不错,他也知道新娘子很无奈,但是想想看,新郎家也没法不是。
于是判这婚姻无效。
然后由这个官司,也就正式规定,一个婚姻的有效,除了三书六礼之外,喜娘主持下的交杯酒仪式也是重要的一环,最后才是夫妇的洞房落红。
这几项缺一不可,全齐了,这场婚姻才算是真实有效,有法律效应的。
榻前小几上的酒菜,实际就是为了就交杯酒的。
总不能干喝不是,多么聪明的中国人啊,于是由此衍生了一系列的吉祥菜,反正喝了酒,再喂新人再吃几口吉祥菜,说上一系列的吉祥话,由此掩饰了喝交杯的险恶用心。
喝了酒,吃了菜,喜娘说了自己该说的,结果新郎、新娘两个人,也羞涩得没法,连对视都没有,让她连吉祥话都没法说下去。
“绮娘,我扶你去卸妆吧!”
喜娘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剧了,决定替他们打破僵局。
绮罗真的觉得这回的喜娘很靠谱了,虽然上回也是她。
她忙示意人出来,扶她起来,她都跪坐了一天了,脚都麻了。
卸妆、换衣裳,洗漱,顾仁自然不好意思在室内了,忙出去了。
不过也不敢走远,就在正堂的门口站着。
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的很好笑。
要知道他们的新房是很大的,整个正房分左右两翼,他便是在堂屋,或者去东边的屋子看看书都比躲在正堂之外强啊。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烧得疼。
终于喜娘和其它的丫头们带着酒菜出来了,倒是没人敢说让他进去,只是那表情就是,‘您进去了,我们好帮您带上门。
’这让顾仁真的有些无地自容了,只乎是窜进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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