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她又觉得自己不孝了,父亲真的很疼爱自己,只是傻傻的自己从来就没真的体会过父亲的疼爱,即便是到了这一世,还说什么学医非她所愿的话,来刺伤父亲,想想都觉得该给自己几个大嘴巴。
可是她能还父亲什么?上一世,她做了军医,她做了一个无上的好军医,她的医术得到过朝庭的嘉奖,这在历朝的历史之上,都无一个女子能达到的高度,她做到了,她相信,对父亲来说,那时,他应该是欣慰的吧?可是这一世,她能吗?“爹!”
绮罗叫住了父亲,段鼎忙坐下。
“还有哪不舒服吗?”
段鼎显是很担心了。
“除了做好大夫,您还希望我做什么?”
绮罗看着父亲,她希望能达成父亲的希望。
段鼎一下子怔住了,他被女儿的话问傻了,不知道该怎么答。
“又说傻话,你好,就是我们最大期望,还谈什么别的。”
段大娘拍了女儿一下。
段鼎忙点头,想想,又有点尴尬了,好一会儿,“也不一定非要做大夫,若是顾家不允,你就自己学着玩,将来教孩子们就完了。
爹没事的。
真的,不做大夫没事的。”
“什么顾家,我让不让她回顾家还是问题呢。
这回的事,不给我个说法,我定不让绮娘回去。”
段大娘怒了,马上吼着。
绮罗望天,自己很严肃的想知道父母对自己的期望,为什么一下就被拉到天边上去了,不用做好大夫,只要自己好。
这就是父母的答案吗?“您那么用心的栽培我,难道就是为了好玩?”
绮罗按着老娘,盯着段鼎。
段鼎又傻了,他是方正的人,做事凭的就是本心,女儿出生时,他也是把女儿捧在手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疼爱才好。
那时家里环境其实并不好,夫妇俩都是轮留看着孩子。
他也是一边抱着绮罗,一边给人看病,开方。
小时候的绮罗就喜欢抓段鼎吃饭的家伙事们玩。
再长大牙牙学语之后,她就跟着段大夫问症。
段大夫说一句,她就说一句,逗得大家哄笑不已。
然后他注意到,只要教她认过一次的药材,她就能一直能记得,后来他们父女之间的游戏就是认药,分药,就是把几种药材合一块儿,让绮罗自己趴在地上,把药分开,并且说出那是什么药。
那时的绮罗很活泼,以为真是父亲在跟她玩游戏,于是很快的分好,然后特别的得意的跟他讨赏。
那时的讨赏,不过也就一块麦芽糖罢了。
想想每天晚饭后,父女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光,段鼎都觉得恍如隔世了。
什么时候变的。
好像就是那时,绮罗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他忘乎所以了,教她认字,教她学医,采药。
当游戏变功课后,很多东西自然也就变了。
之前绮罗表现得太出色,然后段鼎对她的要求自然不同于其它。
略有松懈,他都觉得女儿这是在浪费她的天赋,对他来说,这就是犯罪。
当然,他也偏执了,绮罗本就天赋超强,于是段鼎对她的要求只能是越来越高,都忘记,这些要求有些是不合理的。
当然,当这些绮罗也做到时,他就觉得绮罗能做到,其它的徒弟也该做到。
于是其它的徒弟就全悲剧,包括天赋其实还不错的顾仁。
所以顾仁能留到最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顾老爷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真的还不错。
不然,段鼎疯了才会把女儿订给他们家。
现在女儿问了他,自己希望她如何?他就真的怔了,是啊,自己希望她如何?他教她医术时,真没想过,她真的有一天能行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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