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宁也来了兴致:“现在竹节里有竹沥吗?一会儿我们也取一些泡茶喝?”
虞幼窈摇摇头:“大约是没有的吧,听说竹沥是雨后才有的,等下雨了,我便多取一些,给你们送些过去。”
唐云曦眼睛亮了一些。
宋婉慧连忙点头:“可是说好了,不能忘记。”
到了窕玉院,几个人也是大开了眼界。
她们几家,家世不弱,宅地也是京里最好的地段,宅子修得也大,都是家里头的嫡女,住的院子也是家里最好的,可比起虞幼窈住的窕玉院,还是差了许多。
窕玉院大不说,还引水入院。
虞幼窈带着她们进了院子里,虞霜白和虞兼葭一道走过来,虞幼窈介绍了一道,大家互相见礼,就一起去了花厅。
齐思宁一指墙上的一幅《青梧赋琴图》,眼睛都直了:“这个幅画,就是周表哥画得?”
虞幼窈点头:“是呢,”
她又指了一旁那幅行草,与一幅《春杏图》:“这些都是表哥的笔墨,我喜欢表哥的笔墨,总缠着表哥送我,表哥拗不过我,便只好应承了。”
说完了,她连眼睛都亮了。
宋婉慧小小年岁,在外头已经有一些才名,眼光是有的:“周表哥小小年纪,书画造诣,堪称双绝,我哥哥更擅长书法,倒是没见过他作画,他学的是柳体,运笔在心,笔正则心正,闲云先生当初就是瞧中了我哥哥的字,这才收了我哥哥作弟子。”
语气里难免也透了显摆之意。
齐思宁和唐云曦听了,默默吃东西。
他们家里也有哥哥,在京里头也有薄名,可比起惊才绝艳的宋明昭,与不遑多让的周令怀,差了不止一筹,哪儿能拿出来显摆了去。
虞幼窈眼神淡了一些,但唇边笑意不减:“我表哥写的是王羲之的行书,我现在也在学行书,描的是我表哥的字帖。”
用笔在心,笔正则心正!
可是笔不会骗人,人却会骗人,到底是不是心正,只有人心才知晓,哪能从字体上见到真章呢?
她无意将噩梦里的一切,归咎在现实中的宋明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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