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狭窄的地下通道直直地继续,一个微微复古的北爱尔兰风格的建筑出现在面前。
通电的牌子上,闪着迷幻的淡紫色光,在冥冥薄暮里显得格外相称。
“哟泷爷。”
赵若像看到什么新型人类似的赶紧凑上来,流里流气地抡起拳头往他肩头一砸,顺势从里包里掏出只黑头的香烟往他那儿一塞。
虞泷微微皱眉,淡抿着唇,“不想抽。”
“操,戒烟了?”
“戒你了。”
“又拿老子开玩笑,干嘛,你丫的好久不来又摆死人脸。”
赵若叼着烟顶了他一下,一边说话一边从鼻孔里飘出灰色的烟来,“怎么?今儿个是来喝酒的还是来弹琴的?”
虞泷四处打量,“我吉他还在你们这吧?”
“嗯,那儿。”
赵若随意地往某个角落一指。
“ok,谢了。”
虞泷双眼微醺,眼神比喝酒的人还要朦胧,他单手插在松松垮垮的牛仔裤里,另一只手往后够,摘开白色的卫衣帽,黑色的解构鞋踢踢踏踏,不长眼地踢掉面前的一切障碍。
赵若“操”
了一声。
周敏之看到他来了,惊喜地叫了一声:“学长!
你今天怎么来了?”
“来拿我的宝贝。”
虞泷弯了点身子,凑近黑暗里四处寻找,因为鬈曲的自来卷有点长,他伸出手往后别了一下。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筋暴立,像野外山脉里千年古树粗大的树根,从泥壤中暴躁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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