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回报道:“太子,太后请黄子入宫饮宴。”
太子横会意地道:“哦,她又请他入宫了……”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意味深长。
赵国使臣走了,韩国使臣也走了,秦太后此时请黄歇入宫,是为了何事,实是令人遐想无限。
正在此时,一随从进来回报:“太子,庸芮大夫来了。”
太子横知道庸芮是芈月心腹之臣,收过自己的礼,亦帮过自己的忙,忙道:“快请。”
却见庸芮走进来,笑道:“恭喜太子。”
太予横一喜:“何事之喜?”
庸芮神秘笑道:“太后对太子,十分看重。”
他虽然口中说着稀松平常的话,但神情间的含义,却远非如此。
太子横细瞧他神情,心中一动:“莫不是太后答应……”
虽然秦楚联姻,楚公主已经嫁为秦王后,但秦国这边却一直托词说公主太过年幼,拖延至今仍未出嫁。
却说太子横之妇刚好于半年前病逝,太子横便有心钻营,欲娶秦公主为妻,以断了郑袖和公子兰母子夺嫡之念,此时见庸芮神情,这件事似有了好的方向,当下心中一喜,低声问道:“当真?”
庸芮左右一看,道:“此处不便,不如我们到外面饮酒如何?”
太子横亦知自己身边未必没有郑袖细作,忙答应了一声,只带了四个心腹,便与庸芮走了出去。
他身为质子,秦国自然是负有保他性命的责任,且庸芮亦带着侍卫,自忖咸阳之内,应该无碍。
两人去了馆舍对面一家昔日去过的酒肆,对坐而饮。
太子横敬酒道:“庸大夫,在咸阳这些日子,一直多亏庸大夫照顾,横当敬庸大夫一杯。”
庸芮道:“太子客气了。
庸芮只是喜欢交朋友而已,太子龙行虎步,乃是帝王之相,此时虽然困于一处,将来必会成就一番事业。”
太子横笑道:“哈哈哈,庸大夫过奖了。”
庸芮压低了声音,推心置腹道:“太子,驿馆人多嘴杂,不便说话。
所以约太子到酒肆,避开闲人,实是有一则要紧事要告诉太子。”
太子横道:“什么事?”
庸芮凑近太子横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郑袖夫人派人秘密潜入咸阳,想要制造事端……”
他正说到此,忽然,一把短刀从他们耳边飞过。
庸芮惊得站起,就见一群军官,手中提着酒瓶子,喝得醉醺醺地撞进来,叫道:“掌柜,打酒,打酒。”
庸芮大怒道:“放肆,这把刀是谁的?”
一个军官醉醺醺地叫道:“是你爷爷的,又怎么样?不服,来比画比画!”
说着,就抽出刀来冲着庸芮砍过去。
庸芮见是个浑人,只得闪身避过,一边对太子横道:“太子,我们走吧。”
太子横连连点头。
不料那军官本就喝高了,见庸芮闪避,一转头刀子又冲着太子横砍过去。
太子横举起案几一挡,那军官退后两步,庸芮在他背后踢了一脚,他的头撞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众军官立刻沸腾了,这批人显见是下级军官,皆是粗鲁无礼的模样,应是吃多了酒。
想是不知什么从酒宴归来,犹嫌不够,一齐拥人酒肆来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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