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不解且稀奇的眼神看了我半天,他捉摸不透我到底在高兴什么,由于我暂时失声无法说话,他索性也就没有再追问,只把手一挥,道:“你二人退下吧,不必再进宫来了。”
我才要起身,听得云悠远道:“圣上,草民明日来取火莲。”
对呀,明天我得在温泉里泡着,没有办法来拿火莲,只得云悠远来帮我取。
皇上道:“唔,让小鹿子给你送到宫门外吧。”
由于我在地上跪了太久,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全身发软四肢无力,所以云悠远起身扶着我退出御书房,一出门便将我背在背上,好在天色已黑,宫内没有多少来回走动的人,一时倒也不怕被人瞧见——再说了,就算瞧见又怎样?这是我的男人!
娶不了我也是我的男人!
充满幸福的趴在他结实的背上,真实感,安全感,归属感,以往所欠缺的一切,此时一股脑的充斥在了心头。
忍不住吻吻他的耳廓,看到他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嗳,他可真是个绝世好n呢!
出得宫门,并未见到柳碧寒,他知道今晚我要被接去云家堡,所以没有来。
等在外面的只有云悠远的一个随从,牵着三匹马。
云悠远要扶我上马,我哑着嗓子费力地道:“我要和你坐一匹。”
他便二话不说地把我抱上他的马去,紧紧搂在怀里。
轻夹马腹行往云家堡,我幸福地倚在云悠远温暖的怀中欣赏着路两旁的月下梧桐,桐影婆娑中我忽然瞥见一个瘦削的身影挺立在那里巍然不动,晚风吹起他的长发遮住那对苍凉的眸子。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人不能太贪心,世间有许多“最好”
,能得到一个此生足矣。
这是我第二次到云家堡,头一次连门都没能进去,还把看门的家丁给打了一顿,——那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那么一天我会同这座堡的主人产生这样的情份。
嗳,缘这个字啊……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的!
看门的家丁已经换了人,恭恭敬敬地将他的主子和我迎进堡中,云悠远也不下马,一直穿过大大的白石铺地的场院,穿过一道厅廊,穿过众多的楼阁台榭,终于在一座种满翠竹与尚未开花的梅树的庭院前停了下来。
云悠远抱我下马,然而并未放我下地,而是径直抱着进了院子,推开房门,但见白石砌就的房间素净整洁,墙角一只香鼎内燃着袅袅的茉莉清香。
东厢卧房里吊着天青色的纱制幔帐,幔帐后面是一张大大的象牙床。
云悠远放我下地,低头飞快地在我唇上一吻,轻声道:“这是我的房间,今晚你便睡在这里,我在隔壁的院子,有事……”
我不理他的话,一把揽下他的脖颈用力地吻住他。
云悠远却只浅浅地回应了我一下,轻轻移开唇,望着我的眸子里带着掩不住的一丝心痛:“……小叶,我不能误你终生。”
我既生气又无奈,哑着嗓子道:“我不在乎名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小叶……”
云悠远皱皱眉,心中似是矛盾非常。
毕竟是古人,始终认为女人该有个名份,该有个正经的归属,如果不明不白的跟着男人会遭人非议的,所谓众口铄金,流言蜚语有时比刀剑更能伤得人体无完肤。
我明白云悠远的顾虑,他是怕我受到人言的伤害,怕我为世俗所不容——名节对于古代女子来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肯因为自己而毁了我的生命呢?“悠远,在这世上我除了怕你会丢下我而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怕,”
我捧住他的脸,“你难道连自己都信不过吗?你不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我吗?我可是完全相信你的!”
云悠远再也没有犹豫,低头深深吻住了我。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昨天实在是哭得太卖力了,今早起来嗓子还有些疼,俩眼肿得差点争不开,只好眯着眼看东西,使得整个表情看上去十分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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