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怪!”
凌觉瞥了眼内室,言语间竟约略涩然,“明明都说他凶,却还同他更亲近些。
因为我看起来很难取信于人,是吗?”
陈森望着这张始终笑吟吟的面庞,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人事的疏离判断竟然如此狡黠反常。
习惯了笑里藏刀,宁愿面对直率的铮烈,而不肯轻信友善。
但于真正怀抱善意的人来说,这样的猜疑防备,又何其无辜?老人自嘲地笑了下,摇摇头:“信不过自己罢了!”
凌觉莞尔:“您很强!”
“使毒方面?”
“小叶说过,您是好老师!”
陈森愕然,旋即苦笑:“臭小子可总骂我是祸害。”
“他还骂我是懦夫呢!”
凌觉说完顿一顿,少见地挤挤眼,显得顽皮,“我确实挺鸡贼的,难为的事都推给孟然去挡了。”
陈森突然促狭他一句:“只要别把难为的人也推给他就成。”
凌觉张大眼,哭笑不得:“我就当您是认可我与他并非一人。”
陈森也笑:“老朽其实不太懂,不过看着你和他总是差别甚大,不如就当你们是对孪生兄弟罢。”
凌觉孩子气地歪着头,想了想:“嗳,确实可以说是孪生兄弟!
只是我这个哥哥当得不太像样。”
言罢,两人都乐了,气氛愈加圆融,又闲话了不少时候。
直到田力进来,请凌觉往县太爷许牧房中一叙。
凌觉似也等着人来相邀,起身捋袖掸衣,欣然而往。
临去前方想起来,还自袖袋里摸出只小瓶交给陈森:“这是小叶配给西园的药,不妨也与他试试。”
陈森接下来,好奇问一声:“冯妈妈也?”
凌觉垂眸叹息:“还是一年前受的伤,落下些病根,不能气,说话急了也能堵着心口,一时厥过去。
同二郎这病症挺像。
小叶配的是救急救心的丸药,药理我不懂,您老看看能不能用。”
陈森恍然,连连称谢。
随后便告辞出来,跟着田力转往别厢。
许牧的屋子与李爵分占内院两头,较李爵的更宽敞明亮些。
到门口田力就站下了,只请凌觉单独进去。
凌觉倒没有马上入内,侧过身磊落地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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