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然不禁叹气,“爷爷那是急糊涂了,怎么连,咳咳,连梁伯您也跟着胡闹?那孩子才、才十四岁,还是个男孩儿,我跟他结的哪门子婚啊,这不是,咳咳,害了他吗?”
梁伯想再劝劝,但是黎非然却已经摆手示意他离开。
黎非然一个人坐在书房,想了想在照片中看到的那孩子的模样,觉得他眉清目秀,肤若凝脂,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天真,心智虽弱,可送到他这样一个快死的人身边还是可惜了。
而且折腾这么多年他其实也已经看开了,以他们黎家今时今日的人脉跟财势也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便是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祝小伙伴们看文愉快,还有下面我扫个雷。
古穿今,主受,病弱温柔攻x妖孽教主受,生子。
黎家黎家祖上三百年前就开始经商,虽也应了富不过三代那句话,曾经没落过,但到了黎非然的爷爷这一辈,生意又重新做起来了,不但涉及织染与出口贸易,百货,更是连最捞钱的房地产跟能源行业也涉足起来,真真是一进千里,在商界已经到了不可撼摇的地步。
说起黎家,哪一个不羡慕不佩服?但成如老话所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也不知是因为所有的运道都用在了商业上,还是送子观音没供好,一连几代,黎家的子息一点也不繁茂,到如今黎非然这一代已经是五代单传。
这也就罢了,偏他年幼时曾被绑架,三九天里落过水,以至弄下一身病,被数个批命的人说活不过二十三岁。
而他的父亲则因为事故,没到三十就没了。
黎非然今年已经二十有二,离二十三连一年都不到了,如果说黎家人不着急,那连外人都不信。
现在谁不知道黎家遍访名医,一掷千金只为救活黎大少爷的命?一些商业上的对手甚至说黎家气数要尽。
然而黎老爷子却不这样想,他穷的时候家里快连饭都吃不起了,不也一样拼出了今天的家业?他就不信邪,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生机,他都要努力让他孙子活下去!
娶个男孙媳妇儿算什么?被同行笑话算什么?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黎家不会败!
张圆圆见老爷子眼里的坚毅,也有些动容。
她为了让儿子好起来也曾四处求医,自然明白这个中酸处,只是让儿子嫁给一个男人,而且还可能是命不久矣的人,她实在不免忧虑,“老爷子,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云天是个男孩儿,想必您也知道,他还有些心智弱。
他一不能为黎家传宗接代,二不能帮大少爷分担工作,您说他到了黎家又能怎么样呢?那些算命的人说的怎可尽信?”
黎老爷见张圆圆面色苍白,也不好把话说重了,沉思片刻说:“云天妈妈,我理解你的想法,事实上老头子我这一生在商海沉浮,也从不信什么鬼怪神说,如果真信这个,黎家也走不到这一天。
但是这一次我选择相信。
这并不是因为我认为那些就是对的,而是作为一个爷爷,哪怕有一丝一毫让孙子生的机会,我就不会选择放过,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只是……”
正说着,黎非然出来了,张圆圆忙站起来,“大少爷,许久不见。”
黎非然坐在轮椅上,明明是秋老虎正盛的时节,他却穿着长袖衬衣,腿上还盖了薄毯,他笑笑说:“张阿姨您别紧张,快请坐。
我没有,咳咳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告诉您,不用送云天弟弟来黎家。”
黎老爷子一听登时虎着脸,“不行!
其它事情爷爷都可以听你的,但是唯独这件例外!”
“爷爷!”
黎非然难得加重了些语气,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他用手帕捂住嘴巴,一丝鲜红便很快印在了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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