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岑寂诠规矩地跪坐在我面前行了礼,提出他也想与我学习。
一只羊是放两只羊是赶,我完全不介意再多教一个男主。
但我也想岑寂诠提出了另一个请求,他大概没见过我这种吃了人家的东西并不嘴短的人,我看了一眼盛淳彰,请求他帮忙教导盛淳彰习武。
听到我的请求,岑寂诠露出小孩子的天真,然后转头去问盛淳彰:“你可怕吃苦?”
盛淳彰仰头看着我,再答:“不怕。”
从那天开始,盛淳彰便每日跟着岑寂诠操练,夜间岑寂诠也会抽空跑来我帐中学习文化。
虽然我猜测岑寂诠主动跑来示好是岑将军的主意,他身为镇守一方的大吏,同一个被贬的皇子过于亲近,必然会遭人非议。
但岑寂诠不同,他还是一个没有入军籍的随军家属,有心人怕是也说不出什么。
果然不能小看岑将军,绝对不是空有武力值的草包。
我装作不知,对两个小孩,都当作学生一般教导。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岑寂诠和盛淳彰都长成了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盛淳彰再也不是那个会抓着我衣角哭泣的孩子,他现在马骑得比我好,肉搏上阵胜多败少,岑寂诠则已经开始替他父亲书写奏折和战报了,并且被皇帝亲口赞誉过。
我主动找岑将军提及让盛淳彰入军籍的想法,岑将军讳莫如深地盯了我半晌,才勉强同意。
我越发搞不懂他的态度了,但我能看出来盛淳彰顺利入伍后,变得更加自信满满了。
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骑马跑到帐外高喊,我捧着书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他,头一回有了吾儿初长成的喜悦。
我盘算着,一旦盛淳彰进了军营,那么立军功便指日可待了,那么我作为“小先生”
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从目前看来,盛淳彰应该不会想干掉我这个为他操碎了心的小先生吧,唯一可惜的是,我始终没有找到宫臣,他大概没有在北疆吧,也好,免得尴尬。
今天又赶上军营里分发肉食,盛淳彰和岑寂诠带回来之后就扔给了我,他们声称还有训练,等晚上回来吃,这话明摆着就是让我做好了等他们回来。
我撸起袖子处理完肉食的皮毛,拎着两块肉回到帐中,却发现榻上似有人翻动过的痕迹,我忙过去查看,并没有丢什么东西,反倒是多了一封信,拆开一看,竟是约我晚上私下见面的信,没有落款。
这个留下信件的混蛋,是嫌我活得太久了吗?这要是被人发现,我认定为通敌之罪,都解释不清楚,气得我直接把信扔进了火堆里。
肉食早已经炖好了,可始终未曾见到盛淳彰归来,我心下起疑,难道是我多心了,那封信也许是盛淳彰留给我的?不然谁会跑到大帐中留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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