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他没有去坐方才坐过的太师椅,而是十分自然地坐到了软坑上乔小禾的对面,两人中间仅隔了一张花梨小几。
小几上放着月白软缎,上面是乔小禾绣了几天的成果。
“这是随军军医秘制的金疮药,花楹,给乔姑娘涂上。”
霍景元从怀中拿出一翠色瓷瓶放到小几上,接着好似不经意地拿起几上的软缎,淡淡问,“怎地有闲心绣起了这个?”
印象中,她对这些女儿家的事并不敢兴趣。
乔小禾没答他,半响,却是轻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美人生辰如此重要的日子,将军不也有闲心四处溜达?”
眼角弯弯,又道,“听说美人今晚亲自给您备下美酒好菜,将军真真是艳福不浅~可要小心着身子。”
霍景元微微蹙眉,长眉入鬓下的清冷目光落在乔小禾漆黑如墨的眸中,似乎要将她心底的想法看穿一般。
忽地。
乔小禾就心虚了,长睫微颤,她僵硬着偏头假意去欣赏窗外满池开得正盛的白荷,甚至因为过于心虚指尖不经意的微蜷下花楹正在上药的手也随着抖了一抖,力道便重了去,乔小禾吃疼地小声叫了一声。
这一声疼戳到霍景元心头上,无端地,他也跟着有些莫名的疼,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言语。
“奴婢罪该万死……”
花楹吓得赶紧便要跪下磕头认错。
“没事,以后别动不动就磕头。”
乔小禾也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秋月白说的择婿,自己明明才二十三岁,不过就多法定领证年龄三岁而已,怎么来到这儿就成了大龄剩女了呢?她叹了口气,幽幽道:“容颜受损可就不好嫁人了。”
花楹一下就红了脸,好好地,姑娘怎么会说到这样的话?错了不磕头认罪难道是直接去领罚?看着花楹手足无措的懵懂样,成瑄忙开口岔了话:“属下瞧着乔姑娘这绣样似乎是要做荷包,可是绣给将军的?”
乔小禾听到这话,呼吸瞬间就慢了半拍。
霍景元俊脸上依旧是毫无波澜,只是眼角的余光却在谁也不曾发现下瞥了手中的白荷好几次:针法拙劣到不忍直视,与他平日里穿戴之物的刺绣技艺简直是云泥之别,不过……这花倒是样式别致的独一份,他倒也不是不可以戴。
正想着,却听乔小禾斩钉截铁道:“不是!”
乔小禾心下如巨浪般翻涌不断,面上却是十分的云淡风轻:“这是送给别人的。”
“男人女人?”
成瑄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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