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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某些方面极其类似中国古代的世界里,这种既不方正也不硬、会令人贪睡不勤奋的枕头,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于慕秦肖首家独创。
于是我知道自己算是安全的、自由的,不由感慨了下,拿脸颊蹭了蹭枕头。
这时有个身姿挺拔的青年推开门走进来,看到我醒来,露出惊喜的眼神。
咦,这不是元行嘛……只因他不见了那种让我血脉喷张的气味,令我能够平静将他望着,故而这种重逢的感觉着实是奇妙……
呃,仿佛认识又仿佛不认识呢。
不过足訾果然是不会听我混话,事未成便把他随便放回去的。
“……您醒了啊,”
他在门口愣了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问,“要不要喝点水?”
我点点头,撑肘支起身。
元行连忙到桌边倒了杯水走到床边,跪在床边榻上,将水递到我嘴边。
我张口喝了半杯,觉得头晕,便躺了回去。
朦胧间听到元行踮着脚收拾了些东西,掩好门离开了,才重新睡熟。
第二次醒来天色已晚,元行坐在窗下桌边,摩挲着一个小瓷坛,发觉我的目光后掀开瓷坛盖子盛了碗里面的东西出来。
“喝点粥吧。”
他又走过来跪下,把碗放在床头,盛了勺送过来。
这次我力气恢复了些,“我可以自己吃。”
说着想接过勺子。
可是元行却轻轻侧了侧手避开了。
“您现在还虚弱,打翻就不好了。”
从没听到过元行这样说话,我不由盯着他眼睛愣了愣神,将他的从容盯淡薄了许多,才张开口。
粥的味道香醇而温暖,照顾我的这个人的眼神又带着担忧和温柔……呃,如果不是我会错意……可是这无微不至却只让我觉得不自在。
于是第三勺时,我还是坚定地握住元行的手,把勺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道,“我自己可以,多谢你。”
伤病虚弱时面对这种待遇保持着舒适的享受的心境……那已经是时光倒流一百来年的旧事。
一百年后的今天,除非扮柔弱阴人且成竹在胸,我既不习惯也不高兴在真正心防虚软的时候,被其他生物用这种有穿透力的温柔对待。
元行这次没有再坚持,飞快缩回手低下头不支声。
殷勤好意被人推拒当然会不高兴,我暗自嗟叹一声,将床头的碗端起来准备吃,那平时不放在眼里的一碗粥倒着实有些沉重。
这时一直木然不动的元行忽然向后缩了缩,站起来,手脚些微不协调的走去外室。
接着便有轻轻的翻找东西的声音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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