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宾刀锋扫中了他。
徐伯人毫不迟疑立刻躲闪——躲闪刀风。
然而,左肩啪地又一痛!
——徐伯人哪里晓得,若刀锋伤人,刀风必在伤处再加一刀!
沈宾果然是一劲敌,徐伯人觉得手心发凉,一直凉到心里。
——这一关,如何支持?
徐伯人只有暂时躲避:假山、花坛、树木……此处是沈宾地盘,于是且战且退,跃出院子,往林中去。
沈宾紧紧跟上,刀刀不肯放松。
月亮刚刚从云彩里钻出来。
四周一亮,沈宾攻势愈发猛烈。
徐伯人奋力支持。
生死相搏的他,此刻本不该心有杂念,脑海却不由自主无法遏制,浮现一个念头:
我,该不该承认……在自己死之前,该不该公开承认……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这一问题,徐伯人问过自己不知多少遍。
在酒楼上喝这么多酒亦是为此,他想效法师父,用酒解决问题。
但刁庆早就告诉过他,一旦公开承认师承,也就意味着他要接过“中原第一刀手”
的称号,一生继承衣钵。
——这不难。
难在那口刀,剑刀。
刀有灵性、有血性、亦有戾性。
这把剑刀的戾性,便是要主人孤独终生,流不得血,碰不得一个“色”
字。
但刁庆始终不肯放弃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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