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皇后上床的动静,又片刻,感觉那手指在扒拉他的被窝,好像要钻进来。
他蓦然回头,厉声问:“你干什么?!”
灯已经熄了,但就着外间烛火的余光,仍能看见皇后灼灼的目光:“这被子是不是单薄了些?”
皇帝觉得她简直不知羞耻!
但张口又突然觉得难以驳斥。
好一会儿才说:“我不嫌薄,你要觉得冷,就回自己屋子里找厚被子。
如果要睡,就好好休息罢了,朕说了今天很累,你能不能安生点好好让人休息?”
“臣妾是想……给皇上解解乏。”
皇后不屈不挠地低声说,“妾自正门抬进宫里,大概一直不懂伺候皇上……”
皇帝说:“睡个好觉最解乏。
我说你也知道点不好意思好不好?你要闲得慌,你在一旁读读书就是了,让朕早点休息好不好?”
皇后的脸背着光,皇帝觉得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水光,又好像有火光,他瞥了一眼,觉得背上瘆的慌,转脸睡了一会儿,始终没感觉背后的人有睡下或离开的任何动静,不由又抬头回眸一看:果然她还是刚刚的样子跪坐在床上,带着水光或火光的眼眸仍盯着他。
皇帝脊骨发凉,掀被子起身,恨恨道:“怎么有你这样的!
你不肯下去,朕下去就是了。”
起身披衣,打算在一旁的条炕上看看书坐一夜,实在受不了就蜷着睡一会儿罢了。
还没走到条炕那儿,腰里突然被人环住了。
皇后的眼泪隔着薄薄的寝衣浸渍到皇帝的皮肤上,皇后说:“皇上,您真打算记恨妾一辈子么?”
皇帝简直好笑,又觉得背上被她滚烫的眼泪渍得难受,说:“我没记恨你,我就是想好好睡一觉。
怎么你们都把我当手巾么?不拧干了不能放走?”
“万岁爷血气方刚的年龄,”
皇后执拗地抱紧着他的腰不撒手,“十天里有五六天是叫去,我不信您不行。”
她这是带着些激将——男人听到女人说自己“不行”
,少不得怒发冲冠,立刻“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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