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安迪摊开手脚,舒服地霸占了一整张沙发,“我好像有点印象,就是那个法院判决,鲍里斯先生的上半身归维托小姐,洛克先生归鲍里斯先生的下半身,维托小姐的上半身必须留在家里的案子吗?老实说,刚看到消息的时候我是真的没看懂这个分配。”
“老威弗列得判的案子,我早就说过,他的年纪大了,人太糊涂,应该推个新人上去。”
安塞耸耸肩膀,无奈地说,“昨天的会议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为此练武场已经预约到下周了。”
安迪从鼻腔里喷出一声模糊且奇怪的笑音。
他们又随便聊了点天马行空的话题,并且着重谈论了“卡瑞娜太太的新情人与管家的正宫之争”
这个话题,其中安塞支持管家,安迪支持“新来的英俊小伙子”
。
“因为马蒂尔达的贵夫人都很喜新厌旧。”
他一本正经地发表高见。
安塞则不以为然:“人更念旧情,比如我要是趁着奥登不在找了个新男人——或者女人,他一回来,我还是会去陪他。”
安迪吓得连连摆手:“请您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否则绞刑之后还有五马分尸等待着我。”
“突然想起一件事。”
安塞对着玻璃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自己的倒影,拈起一缕长发,笑着问,“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作为一个头发胡子全靠一把铁剪刀的男人,安迪严肃地上下扫视,绞尽脑汁也没找出什么不同,只好虚心求教:“有什么区别?”
“啊,因为快要拖到地面了,所以剪短了一厘米。”
安塞把头发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还做了个养护——是经常来送早餐的那个女仆推荐的。”
“嗯······”
安迪很勉强地夸赞道,“确实······比原来亮了一点儿。”
小王子低下头,用极轻地声音询问他:“那你觉得我应该把这件事写到信里吗?”
实话实说,安迪觉得完全没必要,这个打了将近三十年光棍的粗犷男人认为就算写了奥登也没法亲眼看到,于是他迟疑着想要摇头。
安塞突然说:“昨天宫里刚到了一批莎拉婆婆酿的青梅酒,内务大臣说,已经到了最佳赏味期。”
“我觉得在信里适当写一点小事可以增添安全感。”
安迪飞快地说,“念书那会儿我的文学课成绩是最好的,所以如果您不会写可以交给我。”
“那可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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