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棋会帮你去送,太子也不是个看不懂字的。”
“我只是有些咳嗽发热,吃几副药就好了。”
“说的对,我待会就去熬药,你药方放哪儿了?”
“我不需要养病。”
“那你便睡一觉。”
“张小敬你不讲道理!”
李泌被人端到床上放下,眉毛一竖就要爬起来。
张小敬眼疾手快地按倒,脸上写着“你大可以再爬起来试试”
。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守规矩。”
张小敬三下五除二扒了外衣,拆了发髻,仿佛剥出了个脆嫩鲜白的菜心,把人一整个裹进被子里包好。
李泌仰躺着看他:“你有本事就一天不走,你只要出了这门,我便能出府。”
张小敬闻言笑了笑,趴到床边来顶着李泌微烫的额头,“既是你离不开我,那我就在这里陪你一天,保你闭眼前看的是我,睁眼后看到的还是我,保不齐梦里还能梦见我。”
李泌被他气得笑了,下巴搁在被沿上,脸颊被暖出点血色,“你好不要脸若在梦里遇到你,我定把你捆起来先抽个三百鞭子,好解我心头之恨。”
李泌在外人面前常是端着的,唯有在极为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说些不伦不类的玩笑话,一如檀棋,二如张小敬。
张小敬听这语气便明白,李泌这是妥协了,伸出手顺顺散在枕头上的长发,说道:“你已连着忙了好几天,天才入秋就莫名其妙生了病,又辟谷不吃荤腥,才会染病,”
张小敬摸了把李泌的额头,“看,烫的。
仗着自己懂点医术就想糟蹋身体,真想国祚绵长当个良相,那就活久一些。”
李泌在被子拿手肘捅他,“又胡言,国祚绵长怎是我一人说的算。”
“可我看,定离不了你了。”
张小敬笑道,“天天逮我说了什么错话,你累不累啊——”
“知道我累就想好了再开口,”
方才心里想着事不觉得疲惫,现在沾了枕头又跟张小敬斗嘴,李泌开始泛起困意,“你再说点什么故事来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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