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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声浪更响:“来一个!”
展言便笑得极为开怀。
林至恺这酒吧里乐器非常齐全,钢琴,贝斯,吉他,乃至架子鼓,可以满足一个最完备的乐队的需求。
展言已经唱了好一会儿,整个场子都热起来了,敲架子鼓的年轻人本来在台下,刚才突然跳上来,非要露一手。
这手一露,展言也惊喜,是个真会玩儿的。
他抬高声音问那年轻人:“MySharona?”
年轻人比个手势,表示没问题。
一脚下去,钹清越一响,给全场来了个定音。
这首是经典摇滚,节奏欢快,鼓点一敲起来,下面就燥起来了,几乎所有人都跟着节奏扭了起来。
展言听着拍子,吉他一扫,加入了进去。
“ohmylittleprettyonemyprettyone…”
林至恺站在门口的位置,抬着声音冲外面喊:“不能进了!
不能进了啊!
实在不好意思!
满了满了!”
两个服务员搬来了一张小桌子,跟路障似的往门口一横。
酒吧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但保安们没有守在门口,山哥正带着人站在了舞台下面,酒吧就这么点儿大,所谓的“舞台”
也就几尺见方,一个台阶高,要不是他们拦着,展言早让人拽下来了。
也是因为场子小,他一点儿音响设备都没用,就抱着吉他弹,一边弹一边原地蹦。
“M-m-m-mySharona!”
底下观众跟着他蹦,声嘶力竭地喊“Sharona!”
也根本不管这个Sharona是谁。
敲架子鼓的年轻人很快跟不上了,他们没有排练过,没这种默契。
但是错了两个拍子,展言根本不在意,只是冲他笑。
笑得那年轻人满脸通红,兴奋得眼睛直发光。
展言没停,干脆接了一段即兴solo,那是完全纯粹的快乐,他不在乎鼓有没有跟上,也不在乎有多少人在拍。
底下的声浪很强,冲击着他但也把他托起,他被欢呼声刺激,又彻底忘记了他们。
他今晚已经唱了很多,中国的外国的都有,想到什么唱什么,好多歌他都忘词了,比如这首《MySharona》,他就只记得那么几句。
但他不在乎,忘了这个就再接上还记得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自己编,到最后,似是唱得热了,最后动作幅度非常大的一扫弦,手扬起来,行云流水地摘下了线圈帽。
观众们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欢呼和尖叫,展言停了下来,胸膛剧烈起伏,但他在笑,一边笑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问下面的人:“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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