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父亲请的宗人令还没到?姜珩一喜。
宗人令名赵本初,是皇帝的叔父。
既然宗人令不到,父亲关于弹劾的事情定还未道出,不然请人家来,却不等人家到场,是何道理。
念及此,姜珩抓紧时机,匆步入内。
越过头顶以小篆提‘顺天府’的匾额,进入一窄到,两边是八字墙,用于张贴告示、榜文,及科举考试结果。
穿仪门,耸立在衙殿背后的最高一幢建筑,跻入视线,此乃鼓楼,便于报时和瞭望。
府衙分为一堂至四堂不等,如今一堂不升,商榷裁治朝廷官员这等密事,应当聚在二堂。
得衙役通秉后,姜珩穿一堂入二堂,姜世洵守望在门口迎接:“珩儿,你不是病了吗,你来这作甚!”
姜珩默然不语,视线在接触到那个她等待沙场久归至死都等不到的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楚袭来,犹百刺锥心。
他去边关前,还是刚脱离军户的百户长,穿的是无品阶的粗褐青衫。
而谢家被抄家不到半月,谢照岚的头七刚过,他便着银线锦袍,玉冠束发,矜贵扑人。
褪去了少年青葱般的意气,俊逸的轮廓更显深邃,还渡上一层勿近的冷佞,令与其同床了六个月的她,感到陌生。
身为主角的裴言昭,单坐于厅中,玩着腰间的禁布玉环,玩世不恭的无谓模样。
在接收到来自无端闯入公堂的女子的良久谛视,裴言昭略抬眼皮,望去。
蓦的在玉环上留下一道划痕,裴言昭收回视线,垂睫,遮挡住眸中晦暗不明的情绪。
未等姜珩答,落于后的宗人令相继踏至,扈从传禀,赵本初身现,看到堂内一格格不入的女子,疑惑发问:“谁家的女娃,不知我们要商谈要事吗。”
姜世洵向赵本初行礼,老老实实的回:“回大人,这是下官的女儿,不知来找我何事。
待我先驱她出去。”
“诶,来就来了,咱们要商议的也不是见不得人之事。
听闻令千金前些日染疾,瞧这模样,面颊驼红,目讷涣散,还未痊愈,不得及时诉苦就罢,再赶她出去,我看她身形不稳,有个万一就是本官之责了。
来人,给姜小姐看座。”
发话的是上座的府尹大人,名褚云天,燕京百姓的父母官,最会察言观色,体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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