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姜珩想抗争一下,也许不是她想的那样。
裴言昭眼白部分结了蛛丝一样的红网,神色喜哀参半:“我同岚儿是秋季成的亲,我跟她相处最多的事情,是在白雪皑皑的冬天。
她冷的时候,就会如你那样,用手捂上耳后。
可惜,我们是在夏天认识,我极少见你做这动作。
一共,加上今天,只有两次。”
姜珩不可置信,他凭这个就能认出她。
裴言昭又道:“你为我收拾的包袱里,不经意放了一只贴身箭弩。
你从前或许不知道,那只箭弩是我最后制胜敌人保命的关键,连乔伯、苏良、徐骞他们都不知,我存放在极其隐秘的地方,每回出征,我会亲取亲放,除了我,知道它所在地的人,只有谢照岚。
你随手就把那物放在我的行囊中,你,你”
他神情悲恸,瞬间,将人揽没过肩,吸气轻唤:“岚儿,我对不起你,让你两世都为我这个混蛋伤心落泪。
阿珩,岚儿……”
姜珩簌簌流泪,焦虑不安的瑟缩:“你说过,不喜欢我,不喜欢谢照岚的。”
裴言昭不想理会那时在玄机馆哄骗她的复杂情绪,此时此刻只拥紧她,没有半句虚言:“怎会,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由于裴言昭还算克制谨慎,说话小声,这就让隐蔽在飒飒庭竹子背后的赵祈佑颇为费解。
他们非但没争执起来,这般情深爱笃的模样是闹什么?赵祈佑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阴鸷。
*
赵恬落败,牵连到窦家次子谋判,饶是窦知章在供词中竭力保住窦邯,承认事情是他一人所为。
但对于窦邯来说,痛失双子,他再位高权重又有什么用?三子窦天景去时,都足能令窦邯病上数月未起,这回两个儿子祸结衅深,足以将他逼得发狂。
于是他在自己下地狱前,揭露了一件举朝震惊的事。
便是一年时光还未过去的谢家谋判案,实则另有隐情!
裴言昭曾经的计划是,将窦邯身边的爪牙斩尽杀绝,再吐露真相,以免事情再不了了之,而他身为千户时说出的话亦不足以取信。
万没想到的是,他会把窦邯逼到自己认罪的地步,惊讶间,也就顺水推舟,将他这大半年来搜集的罪证,包括周邢台这个证人,一并送上了三司,极其配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