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歌垂下头，眼睛看向自己的鞋尖。
“哦？”
柳如烟自信上涨，酸梅假醋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像一些不重要的低级职位，也会招985、211的本科生。”
楠歌咽了咽口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我也不是985的。”
“哦？211？”
柳如烟追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看向了楠歌。
楠歌咬了咬唇，终于说道：“不是，我是三本学校毕业的，你们可能都没听说过名字。”
大厅里一时安静极了。
又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柳如烟，你都问得人家不好意思了，谁说面试就得985、211了，只要是本科学历就行。”
楠歌感激地看向来人，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下面的话，让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那个女孩接着说道：“同学，虽然招聘简章上没有要求必须是985、211，但以你的资历应该排不上位，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赶紧换一家公司。”
哈哈哈……女孩的话语刚落，全场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笑什么！
你们再这样吵闹，全部停止面试。”
刚才查看楠歌简历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语气严厉地喝止道。
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下一个，柳如烟。”
只见柳如烟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拢了拢头发，斜眼瞟了一下楠歌，趾高气昂的跟着工作人员进入面试房间。
楠歌低着头，只看见她细长的鞋跟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消失。
人群里再次传来窃窃私语声。
“一个三流大学的也来这里面试，有没有搞错？”
“她是怎么通过初轮筛选的，这么多硕士生和名牌大学本科生，居然都没有把她刷掉。”
“可能就是长得漂亮吧！”
“这也行？工作是讲能力的，一个三流大学，能有什么能力？”
“漂亮当然能当饭吃，你们这些资色平平的人不懂。”
……
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时传进楠歌的耳朵，让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她极力克制着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如果不是令狐忠的鼓励，她确实没有信心能够通过面试，但既然来了，怎么样也要试一试，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心中默念着牢牢记在心里的公司资料。
这一刻，她不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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