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对方强势又温柔地吻过他的眉心、脸颊和双唇……他们在无数个夜晚欢好、入眠。
那时他的皇叔会将他搂在怀里,暖着他在冬天冰凉的手……如今双手冰凉的,变成了他的皇叔。
可是为什么他怎么暖、怎么暖,都不能将对方的手暖热呢?夜里睡觉,上半夜总是辗转难免的。
下半夜恍恍惚惚入梦后,总能梦见他的皇叔拥他入怀的画面——骑马时、批奏折时、喝酒时……他不自觉地往对方怀里蹭。
醒来后,却又发现是一场空。
身边空无一人,即使是在春日里,刺骨的寒凉也不曾放过他。
“皇叔,这把长命锁,真漂亮……景伶一直乖乖地把它戴在身上。”
赵景伶声音逐渐哽咽,“我听说……城南又有庙会了,皇叔你醒过来带景伶去吧。
这次我一定、一定不任性,不乱跑了……我会一直、一直很乖的……”
眼泪砸到了寒玉床上,顷刻间便变成了冰珠。
赵景伶慌乱地用袖子抹了抹泪,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轻声道:“皇叔你是不是在与我耍脾气。
是不是想听我说心悦你。
那我可、我可要说了……景伶喜欢皇叔,心里只有皇叔一人……”
赵景伶望着赵殊良久,即使他心里早已知道,对方再也不会回答他任何一个字。
他还是,万分难过。
入夜,乾宁宮。
赵景伶病了,咳嗽了好几日,苏公公给赵景伶送来雪梨汤。
“苏公公,你说皇叔什么时候从南境回来,已经去了好几个月了。”
赵景伶卧在榻里恹恹道。
“皇上……”
苏公公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叔那么骁勇,总能打了胜仗回来的吧……”
赵景伶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声音飘忽地说着。
“皇上您清醒些……仗已经打完了,王爷,不在了啊……”
苏公公悲哀又无奈地说道。
赵景伶偏过头望了望苏公公,盛着雪梨汤的碗从赵景伶手中滑了出去,碎了一地。
“今天是什么日子……”
赵景伶轻声道。
“四月廿九。”
苏公公说着。
“廿九了……你下去吧。”
赵景伶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
赵殊离开的梦醒时,赵景伶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乾宁宫的龙床上,而是在安炀殿,在赵殊的怀里。
“皇、皇叔……”
赵景伶颤声唤道,他这是梦还没醒吗……“南边起了战事,需得派人增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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