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晏若愚想了想那乌龙一哭,再看看安令惟那个写满了“卧槽到底发生什么了”
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表情,莫名有点好笑,然后猛的坐起身紧紧抱住她。
“喵喵喵?”
安令惟险些惊掉下巴,“你干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你傻了吗?你别吓人好吗?小鱼儿你——”
“安静点,”
晏若愚笑着推开了她,也许是今天才反应过来吧,在这个世界上,她晏若愚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爸爸真的离开了。
可是逝者已逝,而她的路还那么长,就算千难万难,也得一个人走下去。
快是个成年人了。
总要学会把情绪收起来。
还好,在刚才,在那么孤独的时候,在那个漆黑的没有人陪伴的时候,还有人正在回到她身边的路上,有人正在外面想着帮她带晚饭。
她还有舅舅,还有师父,还有……哥哥。
在不知名的某个地方,还有能用歌声治愈她的阿澈。
想到这里,晏若愚莞尔一笑,端起盆哼着歌去洗脸,留下安令惟一脸懵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她不得不承认,这乌龙一哭,宣泄了太多负面情绪。
就算心里装着再多遗憾,她也能继续做那个洒脱的三小姐了。
她哼着歌洗完脸,冷不丁看见镜子里圆子的脸,“你干嘛?吓我一跳。”
“令惟说你今天又哭又笑的,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没事,就听歌听伤感了呗。”
“你想叔叔了?”
“想啊,怎么不想。”
也是,有的悲伤越不表现出来,越折磨人。
圆子点点头,“好受点了吗?”
“没事了。”
都哭了一场,矫情也该有个度。
“那你去吃晚饭吧。”
晏若愚吃着肉夹馍又重新听了一遍《奉献》。
维塔斯的声音比常望宇又多了一份神秘,是比阿澈更易勾起人心中悲怆的所在。
而阿澈擅长的是令人感到安心。
所以维塔斯,这位海豚音王子,成为第不知道多少位征服了晏若愚耳朵却代替不了阿澈的歌者。
诶。
什么时候才能从阿澈带给她的音乐盛典中走出来。
阿澈。
十年前的那一天,当她置身于冰蓝色的湖水中,只是无意中的回眸,看见他身着藏袍从不远处的山顶扬鞭催马而来,直奔湖畔,最终一拉缰绳翻身下马,冲她挥手,对她喊“早点回来”
。
那是甘南,青藏高原的东北缘。
那里有翠绿色一望无际的草原,有重岩叠嶂绵延不绝的山峰,有纯净透彻能看到底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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