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外公看得长远,许他富裕,又不给他荣华,富裕让他衣食无忧,让嫁过去的女儿不至于受苦,而没有显贵的地位,又让他不敢造次,只能尽心善待着家世显赫的妻,以保富裕长久。
可外公还是把他想的太好了,料不到他竟有胆偷偷养外室,料不到女儿最后还是郁郁而终,外室登堂入室。
沈飞柳看着自己的笔墨,摇了摇头:“写得不好。”
浅白被她没来由的一句话,弄得迷糊了,又听她说写得不好,往桌上看去:“奴觉着写得挺好啊。”
沈飞柳放下宣纸,吩咐道:“去备辆马车,两身男装,一会儿咱们出去。”
浅白愣愣地看着小姐,这么开心的事情,小姐反应怎么这么平淡呢?不说激动吧,起码的高兴得有吧?
可是小姐脸上始终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莫不是被他们欺压惯了,心里出毛病了?这……是得出去散散心才行,浅白挪步出门张罗去了。
一辆马车缓缓向城南玉罗山驶去,山脚有一道观,名为玉罗观,求签算命最是灵验,香火鼎盛,来往香客络绎不绝。
马车在山脚下阔地的山门前停下,浅白穿着褐色布衣从马车上跳下来,打帘扶小姐下来。
沈飞柳穿着靛青色锦衣,头戴玉冠,手持一把折扇,从马车上跃下,脂白唇红,折扇打在手心,抬眼看向山门:“就是这了,走吧。”
浅白只当小姐来散心,没多想,跟着去了。
主仆二人穿过山门,拾阶而上,玉罗观门前的石阶足有七七四十九阶,沈飞柳不常往此地来,一口气上到二十阶已经是极限了,再也迈不动了,扶着一旁的树干,微微调息。
玉罗观里求姻缘最为灵验,来往的女香客不少,沈飞柳一身男装打扮,体力不支,少了平日里拒人千里的冷冽,一双明眸半睁似微醺,这双眼本就生得多情,脸上又染了一层红晕,有种雌雄莫辨的朦胧,停在半道上的台阶上,在来来往往的香客中,颇为扎眼。
路过的女香客,抑制不住多往她这里看两眼,猜测不知是哪家的娇生惯养的贵公子,闲时来此地游玩。
秋波流转间,对上那双眸,就是一阵心跳难耐。
有些心思隐晦的,路过时放慢脚步,不经意间飘落一方手帕。
沈飞柳眼前泛晕还没缓过来劲,浅白倒是尚有力气,捡了帕子追上去还给人家,没等来谢意,却莫名遭来一道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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