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愔儿拿着断箭回了访橦院。
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香扇正一个人在耳房里绣一面帕子,脸上表情很愉悦。
陆愔儿走进去,趁四处无人,极尽冷静地问她:“是你告诉丞相,让他在郦清池埋伏下人手的?”
香扇头也不抬,自顾自地绣帕子:“奕王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自是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说起来,这次的事要算你是功臣,若非你说动王爷去泡什么温泉,丞相能有机会出手吗?”
陆愔儿方才还不确定刺客是不是丞相的人,听香扇这么说,一颗心猛地沉坠下去。
可她面上仍是冷静,甚至带了丝事不关己的淡然:“丞相不怕露出马脚?”
香扇道:“放心,丞相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陆愔儿不动声色道:“看来这次奕王是决计活不成了,不知道那枚箭上抹的是什么毒,能让府里几位神医全都束手无策?”
香扇没听出来她是在故意套话,随口说了句:“那谁知道。”
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陆愔儿问不出什么,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要走。
“王妃,”
香扇悠悠地叫了她一声:“奴婢特地告诉丞相,这件事全是你的计划呢,你说服了奕王出门,又让奴婢往外递消息。
现在丞相十分看重你,等奕王一死,定要给你许多赏赐。
你看,奴婢待你忠心吧,不等你吩咐,就把功劳全推给了你呢。”
陆愔儿听得毛骨悚然。
她被人推着,一步步地成了与丞相府同流合污的一条绳上的蚂蚱。
以后还会有谁相信,她从来都不想害邹临祈。
-
天一点点暗了下来。
陆愔儿把自己锁在屋里,桌子上放着那枚断箭。
两个时辰后,仍旧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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