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斥候们的布置,我和对面沙维的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间右侧只有一张窄床和粗犷的大木柜。
房间左侧却铺着厚地毯,墙壁上包着华丽的帷幔和纱巾,床头上方则是一幅玫瑰花玳瑁画。
原本的大柜子被丢出去,换成了带大银盘的精致雕花抽屉桌,桌前还配着同样小巧的椅子。
沙维目瞪口呆:“……这真的是我住的地方?”
“当然不是你住的地方,是我住的。”
我换上毛绒拖鞋,走到自己的床前。
床上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床单,长长的垂到地上。
斥候们甚至还带来了我最喜欢的面包型抱枕。
亚伦也有些吃惊:“我们只在这里住一周,您这是搬家吗?”
“这里绝对不是‘家’。”
我摇摇头:“我只是把卧室里的必需品带过来了。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堂区时没有布置自己的房间。”
谁叫我当时脑子里全是“灭鼠”
的事情?
我坐在床沿上,从床底下抽出一只铺着丝绒软垫的矮凳。
“这凳子真矮,坐起来一定不舒服。”
沙维说:“你还是坐床上好了。”
我把脚放在凳子上:“这本来就不是拿来坐的。
我不喜欢两脚悬空的感觉,没安全感。”
沙维坐在他自己的床上,耸耸肩膀:“那是因为你小腿太短了。
我就刚好合适。”
竟敢在亚伦面前诋毁我。
一定要找个机会毒死他!
亚伦脱下鞋子,走到我的身边:“这里的布置让我想起了波斯旅馆。”
我把亚伦拉到身边,让他也坐在床沿上:“我对东方很感兴趣。”
主要是波斯小说描写得太诱人了。
我担任市长之后,就开始购买东方来的商品,间接让雅各赚得盆满钵满。
“这床真舒服。”
亚伦按着床单,把目光投向抽屉桌上的摆设:“约翰先生,带这么多梳子干什么?”
桌上一共摆着九把镶宝石的波斯式样银梳,我一件件的拿给亚伦看。
“楔形梳用来将头发梳通。
粗齿梳是洗发之前防止掉发,而细齿梳能将起床后的头发拉直……”
我细心的介绍起梳子的功用,不忘补上一句:“在堂区的时候,我只能用木头梳子梳头!
每梳一次都掉发。”
亚伦对此非常感兴趣,他坐到银盘前的椅子上:“您能给我梳一下吗?听起来很有趣。”
我迟疑的放下梳子:“伯爵大人,我不会梳头。
都是斥候们给我做的。”
“斥候?他们也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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