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医官将装着药水的瓶子递到亚伦面前:“伯爵大人,小小的喝一口就行。”
“感谢您,先生。”
亚伦和善的向医官致谢,打开瓶塞。
我一把抢过药瓶,放在鼻端嗅了嗅:“让我来服侍伯爵大人喝药。”
微带辛辣的芳香气息充满了我的鼻腔,我倒出一点棕色的药水滴在手背上,不经意间让液滴流过食指上的银指环。
令人欣慰,指环没有变色。
“三份新鲜失魂花加上两份烘焙过的蛛网草种子。”
我辨识着药水的成分:“这是让人失去知觉的药剂!”
“真厉害。”
为首的医官语气惊讶:“市长先生,您也懂草药学吗?”
我把瓶子递回给医官:“略懂。
所以你们别想用这种药水把伯爵大人迷倒!”
“这是必要的措施。”
另一名医官端来一盆燃烧的木炭:“伯爵大人胸前的伤口被土壤微粒污染过,这是很危险的。”
他夹起炭火上烧得通红的一枚钱币:“必须用热金属为伤口消毒。
喝一口药水能减少痛楚。”
“我没听过有这种事!”
我差点把药水瓶插进医官的眼窝里:“这比拷问还过分。”
托马斯冷笑着:“医官们随军东征时学到了许多波斯的知识。”
他解下臂甲,露出手臂上的一道伤口:“我们都这样消毒。”
托马斯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相当新鲜,放射状的伤口边布满烧灼的肿胀痕迹。
“噢,这是怎么受伤的?”
亚伦抓住托马斯的手臂,语气关切:“看起来真疼。”
“不过是比武时出了点岔子。”
托马斯甩开亚伦的手。
托马斯在撒谎,我熟悉各种伤口的形状。
根据我的拷问经验,只有九尾鞭才能造成呈彗星放射状的细长条形伤口。
“我们以后别用红烙铁去烫犯人的伤口了。”
我对斥候队长耳语:“这会帮助他们消毒!”
皮肉烧灼的焦糊气味在修道院大厅中弥漫开来。
我独自从侧门离开了大厅,在回廊中散步。
“我可怜的亚伦。”
我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自言自语:“格蕾丝一定是疯了……”
雨势丝毫没有停止的倾向,偶尔还有一两道闪电划破铅灰色的天幕,带来沉闷的雷声。
我在走廊的窗台前停住了脚步,折下攀援在窗台上的一朵紫色小花,反复揉搓着花茎:“只是轻微的外伤。”
为了稳定情绪,我撕掉花萼,将嫩黄色的花蕊抽出,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嘴唇吸吮花房中的蜜汁。
浓郁的甜香迅速充满了口腔,这是从草药学手册上看到的秘法之一。
身后传来重型战靴踏在地板上的沉重回音。
我转过身,看到托马斯牧师长正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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