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三个字几乎落在她头顶。
他这会儿正弯着腰,说话时眼睛闪着碎光,与她凑得极近。
裴芷微微后仰,扬眉:“你先说说。”
他单手撑着膝盖又压下一点,眼皮微阖,动作在这一刻静止。
像在思考,停顿片刻后,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露出笑:“算了,直接去看不就得了。”
他一路牵着她的手往房门走,脚下忽得一转,面向浴室。
木质移门在身后被拉上,他张开双臂朝她做出欢迎的姿势。
“看我。”
裴芷抿了下唇,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那双修长干净的手交叉搭在上衣下摆上,手指微微内勾,一副将脱不脱的样子,最是勾人犯罪。
他微微扬起下颌,嘴角勾着笑:“要么。”
猜测成真,心里那丝悸动缠成一缕,牵着心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
裴芷看着他没说话,看他压近一步,看他抬手,看他将掌心贴在自己心口上——砰砰砰、砰砰砰砰、跳得愈发激烈。
仿佛在这一片凌乱心跳声中得到了答案,他收回手,搭着衣服下摆慢条斯理掀开,露出精瘦窄腰。
往上,再往上,线条一路流畅向顶端。
明明在三亚那回,他从浴室匆忙而出,上身未着片缕。
该看的时隔两年后早就看了个遍。
但这样一点点呈现在眼前带来的强大感官刺激是无法形容的。
是独属于隐而不宣的美好。
成年人大抵明白情-潮涌动是怎么回事儿,热意在体内窜流不止时连呼吸节奏都会变得凌乱,眼底暗火缠-绵。
她就这么看着他,上衣落地,长裤落地,一发不可收拾似的褪去所有外皮。
视线一下子不知该往哪儿偏,浴室的灯灼热刺眼,激得脊背沁满薄汗。
最终在他一声“姐姐,看我”
之中,她终于敢把视线投过去一点。
像刻意避开似的,迷茫转着,最终落在他手臂某处太阳般的圆形疤痕上。
再往上一点,依旧是交错的伤痕。
长好了一点,痂都脱干净了。
只是愈合处新长出来的肉偏粉一些,还是能看出当时交错狰狞的痕迹。
浴室逼仄,她离他不过半手距离。
身后抵着洗手台,忍不住抬手触碰了一下,问:“疼不疼。”
“怎么和以前问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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