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盼不急着去接待客人,找了件干净衣服让边应漓换上。
边应漓扬起脸对他说:“我就待在里头,不出去。”
姜自盼摸摸他的脸:“想睡睡一会儿。”
然后裹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袍,关上门,出去了。
来人是别攀的助理,进了姜自盼的客厅第一句话就是致歉,说别总近日各地飞,沿海的内陆的各种海关城市几乎被他跑了大半,实在忙,又累,无法亲自来邀请姜老师。
姜自盼对那些半真半假暗含玄机的话也只是听着,没什么表情。
点了支烟,问:“邀请什么?”
助理这个成熟女性,笑得妩媚真诚,眼波流转暗自传情,姜自盼没有回避,淡淡应付着。
“别总说,小少爷后天百日宴,他不想大张旗鼓,免得树大招风。
但是请姜老师赏脸为孩子起个名儿。”
姜自盼面上无波无澜:“我又不是那孩子的什么人,别总这么抬举我做什么?”
许是怕隔墙有耳,女助理压低了声音:“孩子的外公送他一块海蓝宝石。
别总说,他见识短浅,宝石实在太美,他鼠目寸光没见识过,就想到了您。
说您什么奇珍异宝都有,想让您替孩子的礼物开个光。”
多稀奇多拗口的理由。
孩子外公送的宝石,拿给一个“新朋友”
开光。
姜自盼知道那块欧泊的价值,也知道那块举世无双的珍稀黑欧泊曾经在谁的手里。
替人洗钱的事姜自盼干了太多年,没见过哪位主顾办了事还要和善后的交心。
女助理正殷切地看着姜自盼,姜自盼想了这么多,却几乎没有犹豫地答道:“可以。”
边应漓没睡觉,只用被子盖着下半身,坐在床上玩手机。
听见姜自盼推门进来,他放下手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喝水。”
姜自盼屋里泡着罗汉果菊花茶,是家里新来的越南女仆做的。
因为自家公公平日里总看养生栏目,她深受影响,每天都换着花样给自己的中国主人泡茶。
主人并不领情,却也没阻拦她每天送一壶颜色艳丽的茶水到卧室门口。
边应漓这才注意到姜自盼屋里有一个玻璃茶壶,高高胖胖的,放在厚实的紫檀木茶盘上,周边摆着一圈玻璃小杯子。
这混搭品味属实奇特。
姜自盼不动,边应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像在为自己净顾着玩手机不知道找水喝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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