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墙边山岩之间缀迎春花,淡黄香郁,柔韧垂曳、花立枝头、繁茂悠韵。
山岩叠垒、步道攀援,曲通阁楼,真真是“高楼晓见一花开,便觉春光四面来”
,实乃赏春景的上好去处!
花圃过道两侧悬设书画、玩器、珠冠、罗帛之物,意欲仿关扑之乐。
璧珠翠冠,璀璨夺目;竹竿花篮,结玉镂金。
杭柔转了一圈,未曾发现异样,正打算返回香草居,便看得杏花疏影里,秋千倚佳人,走上前去,只见杭娴独自坐在秋千上,双瞳剪水、梨花带雨,痴望着枝头杏花,真真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于是说道:“姐姐好雅兴——今日花朝节,柔儿可忙得不行呢,姐姐竟是在这儿躲清闲!
好没意思!”
杭娴忙捏着帕子捂了捂眼睛,说道:“哪儿的话,风大迷糊了眼睛,所以这才坐了下来擦擦。”
“瞧姐姐这气色已是大好,本该亲自跑去看望姐姐的,但姐姐也晓得,杂事着实是缠得紧,柔儿就连半步也支使不开,只是日日派了巧儿前来问安,倒是菩萨保佑,这脸蛋呐,看上去竟是比之前还要嫩滑呢!
听下人们说,娴姐姐也好利索了,真真是祖宗有灵,不然这花朝节,一个个病恹恹的,倒是柔儿的罪过了!”
杭柔说道。
“哪里就是妹妹的罪过,怕也是邪风所致,再说若不是妹妹这方子,哪能好得那般见效!
要怪也是怪我和岚妹妹自个不小心,冒犯了花神才是!
我这几日想想也很是奇怪,那日也并未做些亵渎神灵之事呀!
真是蹊跷!
“嗳……不说这事了,妹妹这几日辛苦,想来花朝事宜准备得很是妥当,算着时辰,邀请来的贵人们也该来了,妹妹快去准备准备,别临门一脚松懈了去,没得净在我这瞎耽误功夫!”
杭娴神思倦困,不欲多言,忙打发地说道。
杭柔见杭娴这般郁郁寡欢,想来怕是与赵辰宁离京远赴求学有关,也怪自己,那日从赵康王府回来,心里隔着事儿,遇着夕儿在香草居候着,说是杭娴让人做了些吃食,怕自己在王府拘谨,放不开吃,肚子饿着。
巧儿那个心直口快的,忙说:“承蒙娴姑娘费心,饿倒是不饿,只是有些愁,嗳,日后怕是难见着赵小王爷咯!”
夕儿此来本就是打探消息的,一听这要紧的话,赶忙问了个仔细,杭柔本就被弄得有些烦闷,心不在焉,加之也想看看杭娴的反应,便并未阻拦,反而有意让巧儿将此事说与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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