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翠暮轩的所为。”
苏小娘道。
“你又是如何得知?”
杭老太太紧接着问道。
“前些日子,我听说逸哥儿连着几个月在熙春楼眠花宿柳、一掷千金,我虽不是当家主母,但毕竟老太太和老爷命我协理南园大小家务,总该是尽心尽责才是。
所以便派人去打听了一二,证实了后,我还特特地唤了柳妹妹前来,委婉地劝诫了一番,柳妹妹当然是不承认的,只是说逸哥儿是与人饮酒品茶、谈诗论道罢了。
我也不好明面上拂了她去,也就只好暗自地派人查查这玉沐娘子究竟有何奇异,竟引得咱家逸哥儿如此痴迷。
这可好,不查不晓得,一查便是发现了端倪。
原来这玉沐娘子是顾大娘子身边婢女霜儿所生的,这霜儿之前可是与柳妹妹情同姐妹、形影不离。
“但这霜儿在顾大娘子难产后,便不知所踪。
有人说是悄悄出府嫁人去了。
但经多方打听,才晓得这霜儿早在府中便有了身孕,出府后嫁了个商贾,这商贾我也找着了,也询问过他,他说这霜儿未曾与之同房,便被诊出身怀六甲,百般逼问也不曾说出这奸夫是何人。
“于是商贾一怒之下,找了个人牙子将霜儿发卖了出去。
而后便被卖至妓院,但霜儿生下孩子不久,便病逝了,留下一个女儿,被熙春楼悉心培养,成了花魁头牌。
我这一听这消息,便觉着有些蹊跷,哪有这么凑巧的呢?刚好逸哥儿就独独对着玉沐娘子情根深种,而霜儿与柳妹妹又是情同姐妹。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呀!
便派人紧紧盯着这玉沐娘子,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几番跟踪探寻后,发现她隔三差五便去炭桥关子巷的一户人家里头,一进就是老半天,向这周围的街坊四邻打听,也无人知道这里头住着的是何人,终日里大门紧闭。
“妾身就想呀,一个从小在青楼长大的孤女,在这世上能去探望谁呢?左不离该是亲戚罢,但霜儿也是一孤女,通过人牙子卖进南园的,哪里来的亲戚呢?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怕不是霜儿未死,故弄玄虚。
本想着过些日子前去证实。
可没曾想竟有人先下手为强,在除夕之日便派人纵火,一把将那屋子烧了去。
这大火却将屋子烧成废墟一片,尺骨无存。
“若是之前,玉沐娘子接触杭逸,可认作巧合,但这回纵火真真不可能是巧合了。
这屋子旁还被发现了有火折子。
但至今仍未将纵火之人捉拿归案,而霜儿和玉沐娘子也是不知所踪。
加之前些日子,管家来报,原先逸哥儿的小厮也不知去向。
“正当陷入迷雾重重之际,便发生了刚刚所言之事。
妾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前来请老太太拿个主意。
只是这种种线索,纷纷指向暮翠轩。
使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苏小娘一五一十道。
“嗯——那这花丛中可曾派人搜寻,可有什么发现?”
老太太沉吟半晌,方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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