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会议上的好几件事,都不是他操心的,下面的经理都是摆设吗?显然有时候就是。
“什么怎么样?”
她想到,难道是问练习拍照?
“你把灯都装好了?”
发完信息,他把烟放在嘴里又抽了两口,这会儿,门口找他签字画押的同事就来了好几位,就像平时见不到他似的。
“相机还在上面,我先上去了。
你忙。”
妍妍看同事都进来了,等着汇报工作,她想先去把相机看看。
“抓紧这周把人都拍完,你陆续加一下每个人,在群里找他们也行,我们要做员工风采的墙文化。”
他站来,把头上的汗抹了一下。
“好。”
妍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一路从三楼小跑到五楼,心里琢磨,要弄员工风采文化墙,难道有来检查工作的吗?她到了五楼,看到相机还在桌子上松了一口气,还真要时刻都放在四楼的办公室。
她挽起袖口把剩余的活儿干完,插着电,引闪器一开,亮!
三盏补光灯齐刷刷的亮了。
现在需要是是找到一个物品实验拍摄,她四处看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就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拍了一张。
其实后来好久了她才知道,产品的拍摄数值都可以设定,可内容的情感的赋予与观察者的解读,才是这个世界特别缺失的,又珍贵的东西。
在挂好背景,弄好闪光灯,收拾好一切后,她的项链突然在黄昏的时候断裂,掉在了地上,这是一条在上海老凤祥买的红宝石项链,边缘玫瑰金,可能由于链子太细,加上日夜磨损,干活儿的时候突然断裂。
她在黑乎乎的顶层,由于要拍摄使用闪光灯,而把照明灯关闭着,在漆黑的地板上,她摸索了半天那条项链,她确定是从怀里胸口处滑下去,直接轻轻一声落在了哪里。
别林斯基曾经说过,爱情也需要理性的内容,犹如燃烧需要油脂。
如今告别时日已这么久了,还是很久很久前,陆海赠送,因为不在意谁爱不爱谁了,就没有取下来,中途离婚的时候摘过一次,后来因为杨力去世,她重新取出来佩戴,把首饰盒他送的东西都重新一个一个放置好。
再也不想丢出去或者卖到典当的想法,也许,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和自己有亲缘的关系?她不清楚,她也不如别的人那么洒脱。
通过婚变,她了解过爱情的本质是疯狂和思想,理性与自发的结合,它只是一时的道德修养,有时候是残忍和慈悲。
淡泊与渴望,饥饿与欢乐,痛苦与光明,黑暗或烦恼,都是理所应当的发生,婚姻只不过是把种种人生极端的体验都熔炉在了一起,而陆海不过是实施这种感受的人,让她在人生的路上,从此成为一个跛脚,要与众不同的生活,要无法和过去那些旧朋友对话,与那些拥有常规动作的人再谈得来。
好比一生不生育的人,怎么也挤不进那些世俗要儿孙满堂为价值的生活观的人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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