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年便要终学。
以后便只能在家待嫁!
若真遇上这么个夫家,可如何是好?
岑染当时听这故家庭事时,心情也很糟糕。
先开始气的是那丈夫,若真喜欢你表妹便不要娶别人,娶了正妻却溺爱妾室,让正妻情何以堪?可后来岑染却慢慢想通了。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是盛华朝。
正妻予丈夫,不过是地位而已。
夫家许你正妻位,要的是姻亲稳固,你是有权利处置姬室,却没有权利让丈夫疼宠你。
“那位夫人在夫家耗到三十许都不曾生下子嗣,反倒是那位侧夫人一男二女生个不停。
气得自己得了呕血症,便搬到净心庵去了。”
家里的正妻名头倒仍然给她留着,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嗯?
贺世静听得眼圈顿时红了,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又没招着你惹得你,你家娶去却这样折磨?
岑染拍拍她揽在胳膊上的手,眼光遥遥:“我以前也那样,巴不得揍死那对不知死的母女。
可总也不得法,总是吃亏,最后哪怕是死了也没瞧上父亲的半点偏心。”
其中具体原委,贺世静已经听家里派去南江的仆人说了。
沈世雅不甘受辱,先是吞毒,后又撞柱悬梁,家里灵堂棺裹都置办齐妥,连坟地都选好了。
所幸沈世雅吉人天相,还是缓了过来。
可嗓子右腕全白废了。
“后来我想通了,女子一生不过‘痴傻’二字。
既痴了肯定就脱不了一个傻字。
不是被别人当成傻子戏弄,便只能自己把自己当成傻子哄骗。
若不想这般,便只有一条路走了。”
“什么路?”
“既痴定傻,不痴便不傻。”
贺世静呆呆地看着旭阳下冷若冰雪的沈世雅,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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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携站在僻静处说话,却说到尽处无语。
又呆了一会儿后,有人来唤便装上一副笑脸和来人玩去了。
邻边影壁后,徐徐转出来了两个年青男人,神色俱有些古怪。
王世勋前些日子曾听母亲说过,想把沈世雅娶进门来,给自己做媳妇。
对于那个表妹,王世勋说不上太喜欢,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表妹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东西。
再加上这桩婚事若成了,对父亲的定南侯地位极有稳固,想想便同意了。
可后来却没了下文,听母亲偶尔露出来的口风,似乎是父亲不乐意。
王世勋想不通怎么回事,便去和叶锦昭说,叶锦昭虽然从小贪玩,可脑子极好。
又生在皇室,惯于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以叶锦昭的想法来看,定南侯不同意这婚事,大许是因为沈世雅的脾气。
听说她在南江极其泼辣,性情并不好。
倒不是说她本质坏,实是不擅予人交际。
世勋虽是次子,但顶着嫡出的位子,将来要应付的场面肯定少不了。
娶沈世雅回来的这桩买卖,一时看上去不错,可长远较量却并不是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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