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方才那个青年不一样,非但不讨人嫌,甚至还挺招穆辞宿喜欢。
兴许是长得好吧!
穆辞宿自嘲了一句,没有多想。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个青年在上车之后却让司机把车绕了一圈偷偷跟在了穆辞宿的身后,远远的看着他。
“先生,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去了。”
车里,青年身边的少女不满意的摇摇头,然后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领子旁一圈白狐毛,几乎把他的脸都埋进去一半。
青年费了点劲,把外套往下拉了拉,再开口,却是不同于和穆辞宿说话时的冷淡,“不行,穿这个哥哥会觉得我是神经病的。”
虽然入了秋的确很凉,但这外套也的确太厚了一些,冬天也不过如此。
那少女还想唠叨两句,却被青年拦住。
“禁言!”
“是。”
车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至于那青年本人,却仍旧透着窗户看穆辞宿远去的背影——终于回来了呀~青年这边什么心思尚且不明,而另外一边穆辞宿在和他分开之后便打了个车打算去火车站。
可刚坐上车,就发现时间来不及了。
也不好说是因为时锦耽误的还是方才那个小神棍的锅。
不过不要紧,这会不是火车高峰期,改签就可以了。
然而就在查询列车时刻表的时候,穆辞宿的脑海里却突然想到青年说的那句话,“定有期待的人千里来相见”
。
穆辞宿沉默了三秒,莫名其妙的把火车票改签到了死人也能喊冤上一世,一直到最后,陈学的家人都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穆辞宿假想过很多可能,要么是家里没人了,要么是被打压得太狠,没法站出来。
可当陈学的奶奶哭着拉住他的手的时候,穆辞宿顿时什么都懂了。
不是放弃,而是现实不允许。
和乔西一样,陈学也是山村里走出来的孩子。
可和乔西不同的时候,陈学的父母很早就因为意外过世。
而等陈学走后,陈家就只剩下陈学的爷爷和奶奶这两个年过八十的老人。
他们不是不想求助,更不是对陈学的死无动于衷,而是因为上一世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陈学在死前都经历了什么!
只能说学校里还有那么一些良心未泯的人。
这一次,穆辞宿打官司的事儿闹得很大,眼看着有赢得希望,所以在一审开庭后,有人偷着把这件事告诉了陈学的奶奶。
老太太在听说后立刻出发,千里迢迢从老家过来,就一件事,找到穆辞宿为给自己的孙子求个公道。
“我,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眼瞅着就要去找他了。
好歹到了地下,我得对娃子和娃子他爹有个交代啊!”
“您别急,慢慢说。”
陈学奶奶情绪激动,穆辞宿赶紧先把人带到楼上的房间里,让两位老人坐下喝口水,在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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