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伤在那儿?我离开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怎么就受伤了?抓住活口了没有?能伤了你的大周上下怕也找不出几个,是什么人?”
乌羽不住嘴地问着,这几年看着三哥揍人砍人从未受伤,他都快忘了三哥也是血肉之躯。
严晟示意他稍安勿躁,“没伤到要害,这也是我今日游湖的目的所在。”
游湖之中借刺客之手“意外”
受伤,躲过八月十五回京之扰,也可降降京中之人的戒心好让他们露出马脚,一举数得。
乌羽这才软在榻上,抱怨道,“人人都知三哥无意争那个位子,他们干嘛还处处针对你!”
“疑心生暗鬼,怕我欲擒故纵吧,更何况我手握重兵,他们又寻不到我的错处,自是日夜难安。”
严晟心中明白清楚得很,他今天所受的伤,过后不十倍地从那些人身上讨回来,他便不是柴严晟!
乌羽气鼓鼓地道,“要不然干脆随了他们的意,咱俩联手把那位子抢过来算了,省得他们折腾得闹心!”
严晟嫌弃地皱起眉头,“不要,烦。”
可这样也烦啊!
乌羽叹口气,“三哥,我想过小暖那样的日子。”
“她也有烦心事。
与自己的生父与祖母、外祖家针锋相对,以她的年纪和处境来说,也并非易事。”
严晟借机开导乌羽道,“陈姑娘之所以让人觉得洒脱自在,是因为她的心境无论多大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不过是小事一桩的心境。”
乌羽低头不语。
严晟接着道,“你若想像她那样真正逍遥,就要怀着乐观豁达之心,凡事未雨绸缪,防微杜渐。
你看到的仅是陈姑娘在人前的露出的表相而已,她在人后付出的艰辛努力定数倍于旁人。”
三哥很少讲这么多话,乌羽知他心意,但是,“三哥,她努力是因为身边有母亲和妹妹苦乐与共。
我呢,我孤身一人,便是挣了抢了成了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形只影单?别说是人,我连条狗都没有”
屋内沉默半晌,便听严晟幽幽道,“姑父姑母已去,三哥也无计可施。
狗的话倒是可以为你捉来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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