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好墨,云知意闭眼回想良久,才郑重提笔,认认真真写下“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
是霍奉卿已故祖父霍迁的字体,但她笔法生疏,左看右看也只得三成精髓。
她懊恼地将那字纸抓起来揉成一大团,改拿了篇《海棠赋》摊开在案头,用漂亮的宫体小字漫不经心地抄写着。
这种字体以慵懒娇软为上,对云知意来说不需要过脑子,她只有心烦时才会写这种字体,算是自己逗自己玩的小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小梅便在外叩门禀道:“大小姐,二少爷又来交功课,还是霍家大少爷陪着。”
云知意笔下稍顿,蹙眉嘀咕:“盛敬侑还没死心?昨日都被人堵在府中出不了门了,怎么还想不明白?”
黑市赌档这案子,是州丞府选好要用来捅他的云知意蹙眉,嫌弃地睇向自家弟弟。
“我收拾,我立刻收拾,”
言知时尴尬赔笑,“这不是被霍大哥惊着了么?”
过去这些年,霍奉卿和云知意但凡凑到一起就容易起口角,无论大事小事都能杠上两句。
此刻霍奉卿却突然和云知意开起了闲极无聊的玩笑,言知时当然震惊到失态。
其实云知意也是震惊的。
不过,她转念想起宿子约今早回禀,说昨夜见到一位疑似霍奉卿的少年人乔装出入州牧府。
她想,大概是他昨夜与盛敬侑谈定什么好条件,所以才心情大好地开起无聊玩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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