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哥不能见死不救啊,那是我好兄弟,大家一起出生入死,不能因为这件事闹得人家家宅不宁。”
沐柯抓住卫长宁的胳膊,摸着她瘦弱的手臂,不敢用力,生怕给扭断了。
卫长宁觉得这样不厚道,再者酒后的事情,男人不清楚,女人却是清楚的。
那个女子十之八九是心甘情愿的,绝对不想做见不得人的外室,加之沐国公府得天独厚的权势,她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她挣扎着收回自己的胳膊,道:“表弟,这件事你查清楚没有,那个女子是否酒醉,若不是酒醉,为何要从了,这些都是问题的。”
沐柯解释道:“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些事以前都有的,我的属下是小军官,普通人肯定想巴结着。”
若是平常人,卫长宁定不会多疑,只是沐国公府是几位皇嗣都在招揽的对象,回京后行事慎之又慎,她觉得不对,道:“那日饮酒可曾有你?”
“我、我也去了,喝得不多,就几杯。”
沐柯脸色不好,朝着小表哥虚笑了笑。
卫长宁前世也曾去过酒肆饮酒,那里良家妇女都不会过去的,她想了想,认真道:“表弟还是去查一查,此事定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需银子,我给你就好,跟着那个姑娘。”
沐柯略显懵懂,事关国公府,他听了卫长宁的建议,拿到银子后,一面置办聘礼,一面命人去盯着姑娘。
沐柯走后,已近午时,她转去自己的书房,那里有人等了会,不是元安,是名陌生的面孔。
他一身粗布麻衣,见到卫长宁后道:“南山道观一切正常,不过太傅的人在暗中守着。
小的查了许久,发现也有人盯着道观。”
“小小道观有何惊天秘密,这么多人盯着,可查到是何人在盯着。”
卫长宁问道,她坐在书案后,露出疑惑的神情。
太傅盯着,她就觉得奇怪;眼下旁人也盯着,难不成还是因为五殿下?三年前太傅说五殿下连同成香都已病逝,那为何要注意道观?
她靠在那里凝思片刻,来人机敏,见她陷入沉思,便道:“侯爷不如问问太傅,您二人是夫妻,当好说话。”
卫长宁摆摆手,太傅行事都是再三计量,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必然有理由的,她也不纠结,吩咐那人道:“你去查查……”
她莫名顿住,眉眼一颤,想起五殿下的信物,那枚银锁。
太傅拿走后,就显得心神不宁,一段日子里都在彷徨,她为何要彷徨?
以她之势,若是想参与党争之内,必然是天大的助力,她亦不是为党争而日夜不宁的人。
当时未曾多想,现在牵扯出道观的事,卫长宁心中冷了冷。
咬了咬牙,眸色阴冷,道:“你查查还有哪些人盯着道观,务必保护道观里玉虚散人的安全,勿扰。”
那人听着吩咐,方想转身,外面有人敲门,他往一侧避了避。
卫长宁猜是太傅,约莫是寻她去用午饭。
她打开门,君琂素净的容颜映入眼帘,温热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道:“你可忙好了?”
“好了,你怎地来寻我,命婢女来寻我也是一样的。”
卫长宁将她迎进门,面带笑意。
进书房后,君琂自然看到角落里的人,打量两分,卫长宁吩咐那人:“你先下去吧。”
君琂蹙眉,见着陌生男子离开。
卫长宁身边得用的人,她都识得,偏偏这人没有见过,她觉得奇怪,便开口问她:“这是何人?”
“新招来的。”
卫长宁与她解释,眸色沉静,天光清疏,极是寻常。
君琂点点头,也未多说,牵着她的手回主屋。
屋里,婢女都将膳食摆好,婢女鱼贯退下,仅留下两人。
卫长宁执筷,状似随意道:“皇后殿下病情如何了,太医无用,不如令沈从安去试试?”
君琂刚执筷的手颤了颤,未经迟疑地看向她。
卫长宁冲她笑了笑,给她夹了筷子菜蔬,笑说:“蒋祭酒从清阳姑母那里听说沈大夫医术高超,便来问过我,我正准备与你商议下。
沈大夫虽说是卫府的大夫,可到底是你的人,我需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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