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旻珺一愣,随即心里微微叹息,他这父亲不喜在外留宿,这点他小时候便知道,微微颔首,&ldo;我知道了。
&rdo;别你知道了呀,沈玉谷心里吐糟,&ldo;大哥要不要休息会儿?&rdo;休息?去哪儿休息?唯一的车辆里就蹲着一只大孔雀,让他去哪儿休息?车顶?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家弟弟,拽了缰绳往一边蹭,坚决远离这不着调的弟弟。
被鄙视的沈玉谷摸摸鼻子,嘟哝了句,&ldo;你自己注意点。
&rdo;便跑去与前头交代。
这逆天的急行对孔雀一族精锐而言,倒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偏生沈王爷不行,自小身体柔弱不提,此次被阿宝打落下水,自然身受重伤。
被兔族所救,可用的不过是普通的药草,捡回一条命就不错,还要根治?旧疾加新病,如若一直养着,和在兔族那时一样,每天的任务就逗逗软兔子,看看小兔子到真没什么大事儿,可眼下急行一天一夜,再加上心神慌乱,悲从中来后虽然平息,却难免留下些许疲倦。
否则他也不会在沈灏珏替他修剪尾羽时便睡着,只是如今这一折腾,坚持了一天一夜,就盼着今晚能好好休息,可却被告知今晚继续时,一口气便上不了。
沈旻珺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自己恐怕吃撑不住。
如若还是沈王爷时,他大不了一甩尾巴,抬抬下颚,立马那条死狼狗就会命人停马,自己找个地方窝着歇息一夜,沈旻珺抓着身旁的断树这才稳住身形,小小的吸了口气,压下咽喉的腥甜,缓缓跪下身,&ldo;儿臣知错。
&rdo;&ldo;哼!
知错?我看你从不知错!
&rdo;马上的距离,与沈旻珺跪下的距离越拉越远,沈灏珏心中更是不悦。
却不能再过多发火,牵过缰绳,&ldo;跟上!
&rdo;&ldo;是!
&rdo;沈旻珺心里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自然能察觉父王对自己似乎越发严厉,可又不能违背,心想如若等到了王城,自己被罚后,或许便会好些。
不论是冷宫还是圈紧,都好过现在这般。
抖抖索索的爬上马,从怀里掏出软兔子替他准备的绢帕,抹去嘴角的血色,双腿一夹,便跟上。
沈玉谷远远地瞅见自家父王脸色铁青,心里还想着他那哥哥怎么老是惹的父王生气,自己似乎又要受牵连。
可刚这般一想,便见兄长胸口那道绯红的血迹,心里暗暗心惊。
他这父王虽然对自己严厉,可从来没动过手。
吧唧吧唧嘴,看来这几年父王对自己还真的算很好!
沈灏珏什么都没说,便跳上马车。
沈玉谷这才有机会跑到兄长身旁,&ldo;这么被抓回来了?休息够了吗?这伤,真是父王打的?&rdo;沈旻珺微微颔首,脸色越发惨白,额头都冒出一阵阵冷汗。
&ldo;你,你这样不行啊。
&rdo;见兄长那惨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沈旻珺只是微微颔首,&ldo;莫要再惹他生气了。
&rdo;说着,低头咳嗽两声,却红了帕子。
但手立刻捏紧,自然没让沈玉谷瞧见,&ldo;你撑得住么?最起码还得跑上一天一夜。
&rdo;要沈旻珺而言,自然撑不住,可撑不住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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