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高中住校,就和家里脱了节,现在哪怕一起坐在餐厅吃饭,我也能半个小时都不说一句话。
接着,高考失利,男朋友消失……
我什么都没有了,而林炘爝依然什么都有。
我只剩一副皮囊。
皮囊还能做什么?
……勾引男人,找存在感。
我越这样,就越恶心,对自己就越嫌恶。
这样的我和林炘爝站在一起,更是有着云泥之别——林炘爝长得好看、成绩好、性格好、爹疼娘爱。
于是我就继续作践自己——这是一种报复,哪怕这种逻辑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奇怪。
我不知道我在报复谁,但是我心里感觉很爽。
既有罪恶感,又爽。
现在,林炘爝想上我。
天神终于一脚踩进了泥里,鞋底沾满肮脏恶臭的蛆虫。
不论怎么说,天神有一只鞋和我一样了,哪怕他其他地方依然是干净的。
我突然有点想哭。
我大学后经常哭,就像我弟似的。
我想起来他以前指着我手里的照片问:“哥哥,这个漂亮阿姨是谁啊?”
我沉默许久,说:“……哥哥的妈妈。”
小孩那时候太小,还不明白,愣了愣。
我说:“就像你和你妈妈一样,哥哥也有妈妈的,只不过……”
“……只不过,再也回不来了而已。”
小孩点点头,沉默片刻后问我:“那哥哥是不是吃不到妈妈做的饭了呀?”
我不语。
我好像从来没有吃到过。
这小孩突然抱住我,特别认真:“爱是能传递的。
我妈妈爱我,我爱哥哥,哥哥就能感受到妈妈的爱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