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他的被面上一拍,转身出去了。
等他的身影一消失,鹰鹰刚刚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睁开。
在伸出右手细细地掐算过一番后,焦虑的表情取代了他在外人面前一向的平静淡漠。
“时间不多了……歆歆,你到底在哪里呢?”
“你真的要走了啊?”
王真人带着管家来到鹰鹰独居的房间,看看他已经差不多快收拾好的行李,有些依依不舍地说。
“一向承蒙场主您的照顾,可惜我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长留,以后若有机会,自当会再来拜会您的。”
“你早就是我们牧场的人啦,不用这样客气。”
王真人挥了挥胖胖的手,“说实话,本来还真不放心你就这样走,不过既然翔儿跟你一起上路就没问题了,你别看他那个样子,其实细心着呢,只要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一定照顾得妥妥贴贴,不出一点漏子。”
“可不是嘛,有翔少爷照应着,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他那么喜欢你,这一路上需要什么,哪里不舒服,他一定会再上心不过了。”
管家也附和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
萧海翔恰好推门进来,手里拖着一个大藤编箱子,朝鹰鹰手里一塞,“给你!”
转身又出去了。
“这是什么啊?”
王真人看了看,奇怪地道:“他给你这个藤箱做什么?”
鹰鹰的视线微微晃动了一下,慢慢道:“我还有好些晒干的草药还没合适的箱子来装,可能被他发现了。”
“嗯,这藤箱透风,装草药真不错。”
管家凑趣地笑道,“我们说的没错吧?有时候细心着呢,关键是看为了什么人。”
鹰鹰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将脸转向了窗外。
宽阔的大院里,海翔正在给他的爱马换钉马掌。
正午的烈日骄阳灼灼地晒在他黝黑的皮肤上,被亮晶晶的汗水反射着,闪着青春与健康的光泽。
那是天地间最鲜活的一条生命,是自己亲手延续下来的生命。
垂眸看看自己苍白修长的手指,薄薄的皮肤下血液无声地流动着,鹰鹰似乎能看到那沉默的、不屈的韵律。
(这一段,我本来以为是写翔的,因为如果是写自己这样写好像很别扭??还是有其他的意思?比如说是柳儿的??)命运的浪潮铁壁般压了过来,但年轻的牧马人觉得,自己还能支撑下去。
在王家牧场几乎倾“场”
而出的送别仪式后,萧海翔与鹰鹰一起踏上了前往关内的大道。
对于从小就在江南和塞北分别居住的萧海翔而言,这条路已经熟得跟家里后花园的小径差不多,走来走去也没有什么感觉,可这一次陪同鹰鹰上路,一看见他默默无语前行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悸,仿佛脚下所踩的是一条难测的命运之路,不知道前方将会通向哪里。
出发的第三天,很不幸地遇到罕见的暴雨天气,虽然穿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油衣蓑帽,两匹雄健的坐骑也并不畏惧雨势,那一看到鹰鹰被冷冷雨水冻得青白的嘴唇,海翔心里就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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