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提到与她兴趣相投的高丽王子半字。
李诏是觉得有些奇怪,而翻到最后一页,赵檀显然半是催促半是调侃:“径山佛门冷清,婧娴客房已扫,花径不染尘埃。
”不问她一句何时归来。
李诏笑笑取下了纸笔,算一算日子的确过了四五日,回信说了近况,也不提何日归。
等风干后,打算便叫人寄送出去,而赵棉恰进了屋子,看到李诏似正要寄信,忽地记起了前几日夜里与她在榻上所言,于是想起来道:“诏诏姐姐等等我,我还没给爹爹写信讨平安呢。
”
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姑母小产的事儿有告诉姑父么?”
赵棉摇了摇头:“不敢说,娘说怕讲了影响到爹爹打仗。
”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倘若告知了平南王赵遉,也无济于事。
而李勺特地跑一趟,不说请人来广州,实则本就是存了请老夫人在李画棋身边陪伴照料的,因远嫁的李画棋唯有临安李府中人可依靠。
这毕竟是一件大事,为安李画棋的心,可不能动摇平南王的心。
赵棉坐在了李诏边上,沾着墨,抬着头问她:“姐姐说,我应该写些什么?要说外祖母与你来广州了么?”
“但说无妨,只是别写漏嘴了。
”
“那我就写花吧,爹爹可喜欢梨花了。
”赵棉也就这李诏方放下的笔,重新拿了几页纸,在纸上认认真真洋洋洒洒写了几段,用尽最后一张,挠着头苦思,还是硬着头皮把字挤在一起,添了小小的一句:“今年春来早,城中梨花似雪,美不待人,盼父早归。
”
午膳后各自回屋小憩,李诏前两日将方杜仲提到的几本医书一一买了回来,读到不懂的地方做了标注,想着明日得空便去问。
大抵是事关自己,李诏便比平日在太学里更为认真。
只是看书久了头也昏沉,揉了揉眼睛在府内四处走走,却听闻从李画棋屋内传来的与老夫人周氏的谈话声。
“方遭失子之痛,我本不想怪你的。
”周氏的声音稳重。
“娘是觉得我有什么做错了?”李画棋言语恹恹,没了原先的生动气。
周氏似是语重心长:“胎儿一二个月的时候就应好好注意,可你还四处奔波。
也不是第一次当娘的人了。
”
“诏诏及笄,我自然要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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