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无奈:“那你看出了什么?”
赵棉晓得是自己多管闲事:“我只瞧见你二人登对,不想有其他人插足耳。
即便元望琛看上去总是疏离不好亲近,然你俩却热络亲近。
我从未见过他的好脸色,除非他与你在一起时。
”
“阿棉是在为我打抱不平,还是在为自己?”李诏听得耳朵发烫,抿了抿嘴,边想边说:“赵樱人儿不坏,她大大方方地摆明心意,你不好去阻挠的。
”又像是感同身受一般,觉得赵樱某些吃力不讨好的举动与从前的自己像极。
“诏姐姐好似极力求一个‘公平竞争’,看似‘宽容大度’无比,实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还是说你对这个元家公子本就毫无兴趣,觉得可以拱手于人也没有半点可惜?”
赵棉的话一语中的,而被戳中的李诏却嘴硬道:“总之,元望琛有自己的主张。
我不太想掺和进去。
”
“姐姐分明话里发酸极了。
”赵棉叉了一块切好的酥糖,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吃点甜的,别装作深明大义了。
”
如今像是人人皆能看穿她一般,李诏倍感无可奈何,也夹起一块酥糖含在嘴里,入口即刻倒抽一口气,是被甜到牙齿发疼了。
*
夜里的元府灯火通明。
请来的宾客纷纷入席,李诏三人跟在李罄文与李画棋身后,眼尾扫了一圈,发觉并无想象中那般多来客。
好像是自己又误会了他人,把人心想得复杂不堪。
她落座之后,发觉自己的上位挨着唐瑶,再隔了一个位置是赵玠。
“唐瑶,顾孟春人儿呢?”李诏还是习惯用原先在太学的叫法,以名字直呼。
挽起妇人发髻的唐瑶眼眸青白分明,依旧是那副知书达理的模样:“闻说御史大夫与顾鞘方才到了,她应当是去见他们了。
”
赵棉竖排首先从椅子上下来,正打算去寻赵玠说话。
然而却眼瞅着向来跟在赵玠身边的李询横竖要与李诏换位置,目的是能与赵玠坐得近一些。
唐瑶见此便将自己位置让了出来,因此如今的李询成功地夹坐在二人中间。
坐在对面的元望琛抬头瞥见此处动静,留心看了半刻,却听闻有妇人唤了一句他的名字。
转过身才发现是李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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