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与腹中孩儿全然无辜,何故要受制于人?”李画棋满心委屈。
“就凭他们是君,我等是臣。
”李罄文蹙眉。
李画棋冷笑,眼中噙泪:“那是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
“放肆!
”老夫人周氏眉宇之间染了怒色,看向自己的这位女儿,甚至觉得越发陌生。
许久不见祖母发怒,李诏甚至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错了,听到的这一句“放肆”竟然是出自平和的她的口中。
“画棋,不许胡来。
”今儿个李罄文反倒是成了那个唱红脸的了,“你自幼任性娇蛮,事到如今我也有过错,然你需顾大局,别使小性子了。
”
李诏看在眼里,埋头不语,心中恻恻,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还是吃痛,思着这一出倒似杀鸡儆猴。
而祖母却没给李诏一个暗自躲过的机会,势必要揠苗将她也点醒一般:“诏诏,你是个大人了,说说看。
官家要你姑父出兵,该如何做才好?”
李诏口中似坚钩缠绕,几次张嘴却又被扯得生疼,而见身周的几位长辈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不敢去瞧李画棋的愁苦眼色,默了许久,只好一横心道:“姑母若想要孩子周全,便只能让姑父听令出战。
”
夜里的灯光凄清茫然。
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离开,李诏她几乎是逃走的。
她无意之中撞见了官家以此出题考赵玠,而赵玠又听了元望琛的答话交差。
如今诏书已下,有无受元望琛做出的决断影响,李诏一概不知。
只是为求得整个李氏的平安无虞便要令姑母入宫受胁,即便她已经远嫁,却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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