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诏低着头,李罄文也仅仅多说了句:“你好好想想。
”
“女儿照安,”或是为了显露自己知错,更为李罄文放下心,李诏提了一嘴自己成人之礼上被给予的小字,小心打量父亲的眼色,挤出后面半句,“知道了。
”
看着女儿垂头模样,好似也丧气了几分,李罄文竟觉有些于心不忍,便扯了几句其他:“赵檀那儿还需把握个度,切莫与她一道胡来。
阿棉总是郁郁寡欢,你若得空,还是与她多多走动。
”
李诏一一点头应了下来,想到了赵棉今日被她丢在了半路,自己亦非过意的去,遂向李罄文问道:“姑母出宫一事,可有转机?当日是我说她入宫或能躲过一劫,没曾想过竟然还有这疫症,害人于水火性命堪忧。
她往后回府了,定会怪我。
”
“你无须在意此事,画棋出宫也在这几日了。
”
“爹爹是打算如何与姨夫说?”李诏不晓得一向来在御前恭谨的父亲如何向官家开口,怕怎样都会遭天子不满与猜忌。
“自然不可由我来讲。
”李罄文浅笑。
而在李诏看来这一分故弄玄虚便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脑筋连轴在转,似是不想明白便不罢休。
“远西王?”李诏豁然大悟,“方见到的那位叔伯是远西王爷?”
李罄文不做声,而只点了点头。
她思觉自己或能明白李画棋的转机在何处了。
远西王虽为亲王,然封地离得最远,亦是当今官家的兄长。
他二人自小一块长大,心中芥蒂并不会如与平南王一般深,而更要敬重三分。
更何况,早年间远西王赵过立誓战胜金军,收复中原,与韩将军征战,击退几次金军来袭,方使江山稳固,她那位姨夫赵适才能无虞坐上这皇位。
过去这一年更如是,远西王与韩广将军直至开禧三年二月初,还在抗金杀敌,虽然北伐不力,然六月议和依旧保下了原先的城池未失,功不可没。
倘若由远西王妃请李画棋出宫与她小住,她那位姨母即便拒绝也要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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