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杨熙玉的孩子未掉,那当今的太子便不是赵玠了。
诏诏也不会苦于被赶上太子妃的位置,现今逃过一劫,似能不被人把控。
不过,眼下也不知是福是祸。
”
又或是在劫难逃,李诏想。
她姑母与祖母所言旧事语焉不详,前半段倒是叫人惊恐,可始终听得让人糊里糊涂。
她有过耳闻李画棋曾经犯下的罪过难以饶恕,这亦是平南王被分封后不得进京的一则原由。
姨母再不能受孕一事上,她却未想到竟然有她姑母的瓜葛在。
然李诏不明白自家姑母曾经的嚣张如今收敛了多少,亦不知李画棋事先先来皇城做什么?
只是联络感情?只是拜访旧友?
李诏心中有太多不解,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只琢磨着这种欠人债的事儿竟然也有能本事代代传,怪不得能被元府人嫌恨至斯。
而天底下又有多少个相似的元府呢?这些上一辈琐碎旧事,本可以去问元望琛的,然眼下她二人关系搞僵,便什么也不能问了。
她忽然有一些后悔起来,可一想到少年那张令人忿恨的脸,她心头只能一跳,什么后悔的情绪都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
周氏近来对赵棉格外疼爱,并且后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起来。
问了赵棉喜欢吃什么菜,一一让人安排着做。
李画棋还没法子下床久坐,是而这几日都在她屋里用食。
而每到饭桌上,赵棉总欢欢喜喜地将碗里的饭吃的一颗不剩。
“娘这样下去,阿棉要变成清明圆子了。
”
“小伢儿喜欢吃,不挑食,是好事。
”周氏瞧着饱腹还端着碗的赵棉一脸笑,又看向李画棋道,“你这两日瞧着胃口也好些了。
”
李画棋点了点头:“本来有身子的时候,每到晌午便潮热,虚劳发热不退,眩晕怕冷,四肢无力,食之无味。
这两天喝药,舌头是苦的,但终归能尝得出味道一些。
”
赵棉闻言往床榻里头又靠了靠,用脑袋蹭了蹭李画棋的手臂。
李诏在一边把赵棉手里的饭碗与筷子取了过来放在桌台面上。
府里的侍女又紧接着把一盅方煎好的药端到李画棋面前,叫她苦不堪言。
李画棋皱着眉,浑然不像个长辈,摸着赵棉的辫子,与李诏道:“诏诏现今是在与方大夫学医么?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把药煎得好喝一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